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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宝书往陆向北手里瞄了一眼,“这都啥时候了还去溜冰,黑灯瞎火的在把门牙卡掉了。”
“你就放心大胆的跟兄弟走吧。”陆向北拎着冰刀晃了一下,“我可是把你的也带来了,你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给我兄弟脸啊。”
闫宝书心里是想去的,也就没再拒绝陆向北,“那行吧,我跟你去。”闫宝书从陆向北手中接过一双冰刀,转而看向巩小海,“跟我一块儿去?”
巩小海打心眼里害怕陆向北,连忙摇头挥手,笑容贼假的说:“我就不去了,我都快饿死了,你去玩吧。”
闫宝书多少感受到了巩小海的排斥,也就没再邀请他跟着,“那行,你路上慢点,我先走了。”
闫宝书跟着陆向北到了自行车那边,而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杜新国有陈宏兵,大嘴怪等人也都一一到齐,这些都是闫宝书熟悉的“老面孔”了,除此之外,最让闫宝书感到稀奇的就是,春凤竟然也跟着来了。
陈宏兵看到了闫宝书在看春凤,心里的火登时就窜了上来,“狗……闫宝书,你瞅啥瞅啊,没见过是咋地。”
闫宝书哭笑不得,这陈宏兵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了。
“陈宏兵你行了啊,这宝书现在又不是外人,你别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的,吓唬人是咋地。”杜新国靠坐在自行车上边说边笑。
陆向北一旁听见了,跟着笑了起来,“就是就是,都是自己人,别总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没完没了,都多大的人了。”陆向北走上前,拍了陈宏兵肩膀,“你今天是咋跟组织上做的保证?该不会都忘了吧。”
陈宏兵梗了下脖子,随后朝闫宝书走了过来,“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往后咱就是自己人了。”说完,陈宏兵朝闫宝书伸出了手。
闫宝书注视着他的两秒钟,随后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往后你别在找我麻烦就行。”
陈宏兵瞪大了眼睛,“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闫宝书不在搭理陈宏兵,反而走到陆向北身旁,笑问道:“还去溜冰吗,不去我可回家了。”
“去啊,咋能不去。”说完,陆向北招呼大家伙出发,这群人中,也只有闫宝书和春凤没有自行车,不过他们两个谁也不用担心徒步,自然有人愿意带着他们。
一众人一窝蜂地冲了出去,闫宝书坐在陆向北身前也不吭声,陆向北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刚才是咋了,陈宏兵跟你握手言和,你咋一点脸都不给他呢。”
闫宝书笑了笑,“我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更不可能和他建立起深厚的阶级友谊的。”
陆向北很好奇:“为啥?该不会是因为以前的事儿吧。”
闫宝书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没办法说,就算说了也弄不清楚,总而言之,我和陈宏兵是绝对没有可能称兄道弟的。”闫宝书不了解陈宏兵这个人,也不想去了解,无论他是好是坏,闫宝书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原主”考虑。
陆向北实在搞不懂闫宝书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因为啥啊,你不说我咋能弄清楚吗。”
闫宝书叹了口气,“别问了,我不想说。”
陆向北怔了怔,“行吧,不想说就不说吧。”陆向北估摸着闫宝书心里那道坎儿还没过去,所以也就不逼着他了。陆向北恢复了往常德行,笑容痞气道:“哎我操,我腰那儿可痒痒了,快帮我挠挠。”
闫宝书歪头看着他,“你自己没长手啊。”
“我这不是骑车呢吗。”
闫宝书笑了,“你平时一手扶着车把不是也没问题吗。”
“今天不一样,我手疼,快帮我挠挠,要痒死了。”
闫宝书假叹,“没事儿找事,哪里痒啊。”闫宝书反手到了陆向北腰间,伸手探进了的二棉袄里,“这里?”
“不对不对,右边。”陆向北边笑边说。
闫宝书换了只手到了陆向北的右腰,手才刚进入他的衣服里,手背上便传来一阵热温。闫宝书顿觉好奇,“你兜里揣的啥玩应啊,还挺热乎的。”
陆向北上扬了嘴角,“好奇不,好奇你就拿出来瞅瞅。”
闫宝书被他这么一说更好奇了,伸手进了他上衣口袋,拿出来的是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白面大馒头。闫宝书愣住了,“这馒头是……给我的?”
陆向北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嗯捏。”
作者有话要说:
宝书是不能和陈宏兵做朋友的,如果说陈宏兵就此老实了,闫宝书可以无视他,如果他得瑟个没完,闫宝书早晚得收拾他。
最后要说一句,陆向北该不会想要用两个大馒头就把宝书给拐跑吧?做梦,简直就是没门啊。
于是,陆向北会说:“没门有窗户,馒头不行,大煎饼卷大葱咋样?”
那时候的面粉分三个等级,精粉、富强粉、普通粉。
想要具体了解这三种面粉的,可以度娘了解一下,哈哈
闫宝书手里捧着两个精粉白面打馒头,心里岂止是感动能够形容的。陆向北这个人是比较看重兄弟义气,平时又大咧咧的,可闫宝书认为,再义气的表面下他还隐藏着一颗细腻的心,恰巧是这样两种性格完美的结合,才让陆向北提前拥有了男人特有的魅力。
闫宝书此时已经能够预想到未来的陆向北会是何等模样,身后拥趸者无数,但凡他要是愿意回头看上一眼……闫宝书的脑壳里突然蹦出了自己的形象,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立即停止了思考,他该不会是对陆向北有那方面的想法吧?闫宝书很想猛烈的摇一摇头,把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甩到脑后。现在是什么时期,就算在过个二十年也才九年代初,“那样”的感情依旧得不到太多人的认同,如果说闫宝书真的和陆向北发生了什么,这往后的路光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该有多么的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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