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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圣疑惑:“这些年来,王爷韬光养晦爱惜羽毛,生怕做错事情惹陛下猜忌,今日怎得如此冒失?”
靖王笑而不答。
他遥遥看着陈迹与白鲤的背影,岔开了话题:“王先生,你先前说的可是只让陈迹旁听来着,连记名弟子都不算,如今怎么成了亲传弟子?”
王道圣淡然道:“他被僧人围着不得离开,想必是辩经时犯了佛门的大忌讳。我是他的师长,自然要想办法庇护于他。这样一来,无斋的师父师叔想找人撒气,也该是来找我,而不是找他。”
靖王乐呵呵道:“先生大义。只是这小子不读经义,往后被人考校学问,恐怕会给先生你丢人。”
王道圣摇摇头:“无妨,有世子珠玉在前,不差陈迹这一个。”
靖王缓缓收敛起笑容,没好气的看了身旁大儿子一眼。
世子见父亲看他,以为是要找他说话,当即策马凑上前来:“爹,许久没见过您披甲了,和以前一样威风。”
靖王回应道:“早些年要出兵平叛,这些年是太平日子,自然不用穿。”
世子忽然感慨道:“见您披上以前的明光甲,才现您已瘦了许多。”
靖王一怔,人有时候胖瘦不自知,直到曾经的衣物穿不上了,才猛然现自己胖了许多,亦或是现曾经的衣服忽然松松垮垮,才知自己瘦了。
他低头打量着身上的明光甲,又抬头看了看陈迹与白鲤的背影,忽然问道:“云溪,你觉得陈迹如何?”
世子看向前方,只见陈迹鲸刀在马鞍旁挎着,少年郎腰背挺直,如天山下来的少年侠客。他想了想回应道:“好,很好,再没有他这么好的朋友了。”
说罢,他看了看陈迹与白鲤,又看了看自己父亲,惊疑不定:“爹,您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想……”
话未说完,靖王打断道:“云溪,你在洛城之中可有心仪的女子?”
世子答道:“没有,官贵家的小姐们一个个扭捏做作,入不得眼。”
靖王随口说道:“早些年要给你说媒,你却说要去东林书院念书,学成归来之前不想婚配之事。如今你去东林书院三年,已到了及冠的年纪,若是再推脱着不想婚配,这王府留不得你了。”世子面色一变:“您是要除掉我怎么的?”
靖王没好气:“我说的是送你去边军!”
就在此时,雪原上有一人纵马疾驰而来,对方头戴斗笠、身披黑色大氅,面目全部遮掩在斗笠之下的阴影里。
对方马鞍旁悬着三柄长刀,黑色刀鞘刀柄杀气腾腾。
“保护王爷!”千岁军军阵迅向靖王与世子靠拢,后方一支骑兵手提马槊,挡在靖王身前。
可是即便有千军万马在此,那不之客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不避不让!
千钧一之际。
陈迹循着马蹄声,眯眼看去,他豁然转头看向白鲤:“郡主,那是不是先前盯梢过你许多次的人?”
白鲤一怔:“是他!”
先前在医馆外,曾有一中年汉子站在包子铺下偷偷打量白鲤,等到陈迹想要仔细观察对方的时候,对方已消失不见。
按白鲤所说,她已现此人四五次,绝不是偶然。
陈迹惊疑,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陈迹领着白鲤驻马不前,等待千岁军围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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