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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琳,将伤室打开,备好东西。”老者不再看窗外,只靠着椅背看向诃仁,声音苍老却又带着些强势,“诃仁首领,坐够了就去把王族那小子抬上来。”
诃仁转过头,“他们难不成能将他扔在路边不送进来?老头儿,你干嘛支开我?”
老者从袖中甩出银针,钉在了诃仁的木椅上,“你走不走?”
诃仁硬气回答:“不走。”
于是老者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个“好“,然后便将囊袋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向朱辞秋。
“你就是杜世安说的那个女娃?”
朱辞秋一愣。
老者看着她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杜世安没告诉你?”
“原来你不知道?”诃仁这下又来劲了,他凑到他们跟前,看着她道,“我还以为乌玉胜带你去找杜大夫的时候,你便已经知道他与这老头儿相熟了。”
她这下彻底明了了,那名叫杜世安的杜大夫又忽悠了她,什么不清楚药材,做不出解药,都是幌子。
他故意引她来此地,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解毒。
“虽然杜世安已经写信向我言明,但霞山谷的规矩不能破。”老者摸了摸胡子,“不过王族的那位小少主,死不了。你也不必担心。”
她抬眼,淡然一笑,并不接他的话,只略带着些真切的求知,问老者:“你们二人,一人在深山老林,一人在外界难入的谷中,是如何通信的?”
老者一怔,随即笑道:“杜世安说过一句话,叫做山人自有妙计。”
不等她回话,便朝诃仁开口:“你确定你不出去?”
诃仁摇头,又坐回原位。
“杜世安还让我告诉你,”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穆家女在天神山脚下的——”
话未说完,诃仁便蹭地站起来,夺走老者手中的钥匙,怒吼一句:“铁木修!你这死老头儿!说什么呢!”
铁木修不管他,只又拿出一把钥匙。
诃仁又再次被抢走,还将铁木修往一旁扒拉,“你治病就治病,扯这些做什么!杜世安叫你说你还真说啊,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铁木修虽然老了,但力气并未全然消失,他用手肘击了下诃仁的腹部,跳到一旁,将怀中同样的一把钥匙扔给朱辞秋。
她稳稳接过后,西琳刚巧从一旁的伤室出来。
铁木修拽住朱辞秋的胳膊就往下跑,一面往下跑一面喊道:“西琳,拦住他!”
朱辞秋被铁木修拽到木屋外,晨间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穆家女在天神山脚下的木牢中,你若有疑可去找她。”铁木修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令牌,递给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接过后又仔细看了看。
这令牌,与早前乌纳兰将她带离王帐时掏出的东西一模一样,便不由得抬起头看向铁木修,正欲开口时,铁木修赶忙摆手,道:“你别问我,我只是欠杜世安一个人情,如今已算了了,你若有什么疑惑可亲自去问她。”
他指了指远处的天神山,又指了指木牌,“此物能让你畅通无阻,自去便是。当然,回来时此物也要还给我。”他顿了顿,“若不还,回转丹毒我也不会给你解的。”
朱辞秋握紧木牌,垂眸一瞬。
杜世安,杜大夫。穆家女,应当是穆老将军早年失踪的女儿,也应当是乌玉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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