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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笑了,他用脸颊蹭了蹭贺兰月的手掌心。
同样无言的回复她。
俩人借机把这里打扫了一遍,屋里就有打扫工具,俩人弄了一个多小时,简单的清扫拖地和抹桌子。
弄完差不多要十点多,太阳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照射在擦拭干净的木质地板上。
掀开防尘布后的家具虽然有些落伍,因摆放用心,仍旧透露出一股温馨来。
只是显得很空。
他们在客厅站着拍了张合照。
收拾干净房子,俩人抱着花去看喻星洲的父母。
墓地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
喻星洲抱着花坐在副驾驶座,他心情很奇怪,紧张和难过以及思念兴奋全搅和在一块,像一锅熬坏了的粥,导致他只能略微有点低沉的坐在车里。
他说话兴致不高,贺兰月也没多引他说话,只是开了点音乐。
伴随着音乐,喻星洲降下一点车窗。初秋的风里还带着夏天的余韵,大片的风灌进车厢内,吹得喻星洲怀里的花簌簌作响。
他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熟悉,看了好久,喻星洲眼睛有点酸,他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有颗眼泪顺势落下来。
贺兰月的视线轻轻从后视镜收回,她默默的将音乐开大了一点。
而喻星洲弓腰抱紧了怀中那束来自贺兰月花园中的蔷薇花。
墓园格外安静,偶尔几只鸟互相鸣叫着从他们头顶飞过。
贺兰月跟着喻星洲走,七拐八拐走到最后一座墓碑前。
上面是一张合照。
喻星洲先把花放下,对贺兰月说:“我妈妈和爸爸俩人在一块,我怕一个人的话,他们会觉得孤单。”
贺兰月仔细看那张合照。
和喻星洲那张全家福上的脸别无二致,年轻的父母眉眼中还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喻星洲和贺兰月一块用湿纸巾擦拭墓碑。
他一边擦一边向父母介绍:“这是我第一回带人过来看你们,这是我对象,当医生的,我们这个月二十一号就结婚。”
贺兰月应道:“爸妈,你们好,我是贺兰月,我今年二十八岁,是个医生,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家里还算有钱,我跟小洲结婚呢,我们答应彼此互相照顾一直到老,你们二老放心吧。”
喻星洲看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他说:“妈妈,这束蔷薇花就是她种的,花很香,和以前您总买的花很像。”
喻星洲顿了下,笑道:“只不过太久了,我不记得当时您买的是什么花了。”
闻言,贺兰月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稍怔。
她看向喻星洲,人没哭,眼眸湿润,带着如同将要下雨一般的雾气,但确实没哭,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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