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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俞成林为什么要诬陷他。
俞成林拔高声音:“你是救过我的命,但我也不能因此看着你谋害其他举子,若是不揭发真相,让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做了官,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怪就怪你才学太高,太能出风头,和你在一起,大家永远都看不到我,但若是没有你……
俞成林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请大人为无辜死去的举子们主持公道!”
举子们看不惯闻折月,不乏落井下石者,就连春风楼掌柜也咬死了是闻折月心怀叵测,想把走水和死人的事推到他身上。
官员皱眉,仵作在那三具尸体中查出了迷药,三人死前被迷昏了,这才没有逃出火海,这桩命案确为谋杀。
结合所有人的证词,案件基本清楚了,至于证据,闻折月手臂上的伤确实不太具有说服力……官员心思转了转,深深地看着闻折月,一声令下:“来人,将嫌犯押下去,好好审问!”
证据嘛,审一审就有了。
“咚咚咚——”
登闻鼓被敲响,鼓声震天,天还是晴的,但衙门上空无端“轰隆”了两声,惊雷兜头落下来,劈得衙门的瓦都掉下来两块,正好砸在衙役面前,差点给他们开了瓢。
两人心颤魂惊,一个哆嗦,松开了闻折月。
大师兄浑身一激灵,战战兢兢:“这,这雷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
“少废话,继续敲你的鼓。”墨夙离眉目冷峻,案件未明,衙门关起门审理,不容许百姓围观,但在堂前发生的一切都没逃出他的眼睛。
放肆,竟敢欺侮他的人!
若不是怕闹得太大引来天道反噬,他当即就把这群人全都劈成渣渣了,尤其是那俞成林,满口胡言最为可恶,喂狗都脏了狗嘴,活该挫骨扬灰。
墨夙离身上散发着冷气,大师兄缩了缩脖子,感觉脑壳上的包更疼了。
他不过就是劝墨夙离换个人喜欢,就被敲了个暴栗,也不知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姑娘怎么有那么大的手劲儿,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被敲出来了。
这人把他带到了衙门,非要他敲登闻鼓帮那玉面书生平反。
大师兄欲哭无泪,他最讨厌官府,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救闻折月了,别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妖市之事虚无缥缈,就算我将那凶手陷害同伴的事说出来,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
退一万步讲,就算官府信了,那三名举子也是死在火灾中,不是死在春风楼里,俞成林顶多算谋杀未遂。
“那凶手一看就早有谋算,想要嫁祸他人,我们拿不出证据是没办法证明那书生清白的。”
墨夙离目光一凛:“可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折月放火杀人。”
堂上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闻折月和俞成林各执一词,后者擅长笼络人心,引得那掌柜和一众举子纷纷附和,但要认真掰扯起来,双方都没有证据。
说来也奇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案还有待探查,可那官员竟然直接将闻折月定为嫌犯了。
啧,无能糊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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