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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阿信将冷青放在沙发上,查看她脚踝处的状况,还好没有红肿。他坐在地毯上,轻轻给她揉着:“对不起,我刚才在楼下有点分神,你那个债主怎么回事?”“就忽然在电梯里碰见了呗。”冷青撑着头看他:“你不要转移话题!”房间里落针可闻。阿信给她揉脚踝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我就问你一句,你如果还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他抬眸看她,眼神很坚定:“我没有。”“我又不瞎。”她更相信女人的直觉。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更不需要和法院审理案件一样,证据链完整,还遵循疑罪从无的原则。男女之间,当一方有点苗头,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往往事情就已经不对劲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旦放过,吃亏的就是自己。跟做生意是一个道理。冷青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即使只有阿信刚才站在酒店门口的那一个眼神,也足以让她现在提出这样毫无实证支撑的疑问。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是阿信之前说起白英的神态,还是他刚才看见她的眼神,说他们只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冷青是不信的。阿信抓住她的手:“我上个月才从上海回来,我七月十七那天在小善的墓碑前见过她,当时我就已经跟她说了,我以后都不会特意去上海了。这四年来我们每年都只见一面,就是小善的祭日。”“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经放下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还一起创业,一起工作,我确实是没办法将她当成陌生人。”他声音在微微颤抖。冷青看了他很久:“只是朋友?”他点点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和以后,都只会是朋友。”冷青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阿信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也不好揪着不放。但,只要想起他刚才的眼神,心里总归不太舒服。阿信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这才看见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瞬间明白了她生气的来由。“对不起啊,你发微信的时候,我应该是在停车没看见。这个电话,我确实是走神了。”冷青:“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但愿是多想。阿信找到那家烧烤店的页面,递给冷青:“想吃什么,自己点。”点完餐,阿信将她从沙发抱到床上,又找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冷青一下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深意:“干什么,想将功折罪?”“不想。”“那你干什么要……”阿信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忽然很正式:“想让你坐得舒服点,有件事要跟你说。”“什么事?”冷青有种不好的直觉,拿起沙发上另外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先给自己找一点安全感。阿信对上她一脸考究的目光,心里也有些没底,沉吟几秒。“你知道很多作家都有笔名吧,其实有很多画家也经常用笔名。”冷青:“你笔名叫什么?”阿信看着她的眼睛:“李念生。”他说出这三个字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冷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四周空气凝止,冷青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李念生?”语气半信半疑,带着几分试探和不能置信。“对,李念生。”冷青语调变了:“李念生?”那个李念生??????阿信语气还是很平静:“嗯,李念生。”就是你想的那个李念生。冷青往沙发的角落里挪了挪,开始在脑子里梳理相关线索。阿信是李念生?!是她从大学时代就开始:()风有风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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