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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善大怒,朝陕州兵跑去,抬脚就踢,骂道:“无用的东西,养着你们有何用!”
陶知府神色灰败,与李县令对着叹息连连,开口道:“张将军,咱们先走吧,回去再议。”
车马驶离,张达善一行也骑马离开,火把迤逦远去,渐渐看不见了。老钱吸了吸鼻子,裹紧了皮袍子。
虞昉曾对他们说,文官并非无能,能考中科举出仕为官,绝称不上蠢货,只聪明都用在了别处。
陶知府李县令明显比张达善狡猾百倍,只他们心术不正,完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
老钱转念一想,顿时得意不已,连清鼻涕都快流到嘴里都未察觉。
幸亏虞昉料事如神,比他们还要邪乎!
回到府城,虞昉一如既往地病着,脸上抹了些黄栀子水见了黄宗尚,接了景元帝送来的礼与信。
虞冯这次大方了些,看在黄宗尚送来礼的份上,招待他吃了些羊肉,还破例请他吃了几盏酒。
送走黄宗尚回驿馆歇息,几人来到书房,虞昉看信,虞冯桃娘子他们翻看景元帝的大礼,老钱回着事。
“这群狗东西,真是丧尽天良。不过我实在猜不透,将方家村人打成劫匪,莫非是受了高樟陈弩的指使?”
虞冯从箱笼中抬起头,沉吟道:“他们想要杀人灭口,将方家村的人都杀了。方家村没了人,可以借口称另有匪徒,杀了方家村的百姓。梁河县离你动手的地方近,陕州这是要将陈弩他们之事,推到梁河县身上。如此一来,劫案发生在梁河县,匪徒还杀了方家村的村民。”
老钱骂道:“真是歹毒,方家村虽小,也有五六户人家,老少近三四十人。他们怎地下得了手,他们怎地敢!”
桃娘子头也不抬,道:“穷人不算人。”
屋内安静了下来,大家神色都不大好看。
虞昉收起信与旨意,道:“高樟陈弩已经先行回京,定已默认了此事。最好的选择,便是将所有的罪行推到雍州府身上。现在他们推不了,应当在商议计策,让人给高樟陈弩送信。我猜陈弩高樟会当成无事发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虞冯道:“我也这般想,毕竟闹起来,陈弩他们的宝贝来历不明,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老钱想到那些金银财宝,眼中星星直冒:“当官的真是有钱啊,穷的只有我们雍州府。不过无妨,我们抢他们的!”
虞昉正色道:“我们是兵,不是匪徒,我们是捡。张达善的亲信在我们手中,等他们沉不住气自己找上门来,那时候就由着我们开价了。陕州府的迁安县有个铁矿,我们去捡来,披甲就能大致解决了。”
她满意地点头,“多亏黄宗尚,还有景元帝,以前我不敢去捡,现在我敢去了。”
虞昉打算拿来买粮食,虞冯听虞昉说过披甲计划,只铁难得,有朝廷盯着,有钱也难买到大量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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