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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我听闻你受伤了!何时伤到的?伤到了何处?我……”
“你可知道回来了?”
楚悠一宿未睡好,再加上腰疼,这会儿说起话来气若游丝,好似一会儿就要去了,可即便如此,依旧能听出来满腔怨气。
“我当然要回来的,我是你的人,不回这还去哪呢,”耶律昇向楚悠走近,讨好地跪在床头,像是大猫似的用脸颊去蹭她的手背,“夫人说你伤着了,快让我看看……”
“不要!嗯……”楚悠抽回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偏过头去,不想让耶律昇看见自己因疼痛而面目扭曲的模样,“你不是只挂念着你的旧相好,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和她……”
她又想起那个约莫一周大、与阿昇六七成像的孩子,心有不甘,自说自话继续道:“也是,她给你生了个孩子,乾元最注重子嗣,我怎比得上她,你不如立刻收拾行囊去阖家团聚,还来见我,可是来看我笑话?”
“我岂是这种忘恩负……”
“休再狡辩!”
耶律昇知晓楚悠耍起性子,解释再多也是无用功,可眼下遭楚悠厌弃事小,她更害怕楚悠撑不住。
“之后任你处置。”
“什么意思……”
楚悠还未明白这话的含义,只觉得自己坠入一片黑暗,身子出奇得冷,似乎也没之前那么痛了。
“怎么伤得如此严重?”
一只手大的骇人淤青横亘在纤细的腰臀交接处,界限分明,耶律昇记得昨日出门前楚悠还生龙活虎的,究竟是何时……
面人摊!
“啧,是我的错。”
也不知是否有伤到筋骨,耶律昇不敢涂抹得太用力,只是恰到好处地揉着那块乌青。
可她忘了,楚悠是个一点苦都吃不了的人,平日就算擦破皮都要哼叫半天,需人好生伺候着,真是比她生平见过的所有人还娇贵。
“痛……你再轻些……”
“还是痛?”
明明她尽数放出了信引,按理楚悠应该什么都感受不到。
“阿昇,躺在我旁边……求你……”
身为天之贵女,楚悠很少将姿态摆得如此低,更别说向别人乞求了,而她之所以如此,也是有求于人。
乾元结契时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疼痛也会减轻,楚悠早在出宫那年便意识到这一事实——自她开始频繁与乾元女子厮混、并短暂结契后,她频繁发作的头疼好了不少。
耶律昇有些不明所以,可出于对楚悠的信任,她选择照做。
她躺下了,与楚悠面面相对,近得能感受到她吐出的呼吸,同样,楚悠也能感受到她的。
“背过身去……快……”
“楚悠,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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