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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听了,终于露出了笑脸:“这可是你说的。”
程诺走后,阿紫便独自到了禅房里。祝南浔跟了过去,想向他询问爷爷画室的事情。
一进门,便看到阿紫在检查自己的伤口,她走过去一看,发现阿紫的手臂上有一片刮伤。
她迅速拿了医药箱过来,给阿紫上药。
阿紫见她手法娴熟,打趣她:“这一路练出来的?”
祝南浔笑着说:“这一路,刀伤,枪伤,也算都见识过了。你这是在哪儿伤的?不是没有正面交锋吗?”
“没遇到算是万幸。这是我走悬崖的时候刮伤的,不碍事。”阿紫说。
祝南浔很惊讶:“悬崖?这可比跟那□□还要危险。”
阿紫说:“那就要去问你爷爷了,为什么当初把画室选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后来竟然误打误撞被逃难的陆怀信给找到了。否则,大家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藏了一批艺术品。”
祝南浔想起绢帛上记录的地点,明白过来,原来藏匿艺术品的地点正是爷爷的画室,而陆怀信能逃难到这个地方躲避风雨,这大概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阿紫……陆怀信现在人在哪里?”
阿紫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在亚丁,也许在别的地方,但我们一路沿着寺庙找,就肯定能找到他。现在甘孜州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只有寺庙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怀信腿脚不方便,阿紫提到他时眼里难免有担忧,祝南浔见了,问:“是我们来四川让他们更加确定陆怀信还活着?”
“挺聪明啊,陆怀信借我的手卖画,我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在四川的行踪,这次你们也往这里赶,又摆明了是来找东西,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他更加怀疑陆怀信根本没死,而且人就在甘孜州。但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接应你们,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藏东西的地方。”
“你在酒店……是怎么对付他们的?”祝南浔始终对昨天晚上的事请很好奇。
阿紫想了想说:“这几年跟着陆怀信,没点打架的本领怎么行,我用防狼喷雾把他们逼到楼梯间里,他们几下就被我放倒了。”
祝南浔看了眼阿紫的长胳膊长腿,果然是个打架的好手。
她想,如果程诺这边进展顺利,祝南泽明天就可以把那份证据交给警方了,那么离他们落马也就不远了。
竟然打起了程诺旧情人的主意,果真是急了,可万一程诺不认账呢?
这不像是那个人的行事作风,又或许他们之间出现了分歧,现在开始各有筹谋,但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东西,毕竟不是谁都和陆怀信有这样大的恩怨……
祝南浔陷入深思。
“你跟你妈妈长的……太像了。我现在根本不担心还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担心陆怀信见到你……唉,那我这几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阿紫的一声叹息让祝南浔瞬间回过神来。
她听见这话后愣住了,直到想明白阿紫要表达的意思之后,她才开口:“你们近期卖出去的画,上面画的可都是你,对于美术,你可能是个外行,但是我懂。他那幅《浔溪畔》,世人争相追逐,可要我看,不及画你的那幅《紫》,大家都看不出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包括我。但见到你,我才发现,虽然他过去和现在的用色和笔法都不尽相同,但是对于人物的描摹是同样的技法,他在画我妈妈时带着胆怯,因为他爱得隐忍,所以画中的女子没有全然融入景色里,带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那是他的孤独。但他在画你时,这份感情全部都释放,所以画面融会贯通,你和画里的一切都融合,这同样是他现在的心境。”
阿紫听着,回想起陆怀信画画时看她的神态,像个小女孩似的对祝南浔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我想他了。”
祝南浔好像被阿紫的爱意给感染了,看了一眼窗外,陆西源正在院子里和喇嘛们交谈着。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上下都镀上一层金色,他和他身后的景色是融为一体的。
过了几分钟,他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转过身寻找这双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屋子里的祝南浔,然后他冲祝南浔笑,又冲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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