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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道:“利一说殿下这头疾自七八岁时就有了,莫不是那时起就梦到?过三娘?”
“是梦到?过,只是那时还不认识你,只当是仙女入梦与孤儿戏罢了。”徐元白顿了一下又道:“你与孤当是天赐的缘分,你若是推拒开?孤,可是违逆天意?”
阮瑶清不禁眼?眸闪烁,违逆天意?那这双双重生?来过,可算是违逆天意,这无?异于?逆天而行?,还有什么是违逆不得的。
她方?才清明几分的思绪,又混乱一片,心又慌乱如麻,不禁道:“殿下身子不适在好好歇息为好。”
说罢便要起身,徐元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怎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去,再者此刻天色已黑,伸手便拉住了她:“歇是要歇的,也是你与孤一起歇下,这看着已夜半子时,大半夜你想去哪?”
被牵着的手腕,宛若被烫到?了一般,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眼?外头乌漆的夜,抿了抿唇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他。
徐元白挑了挑眉头,示意的看了看榻道:“进去。”
阮瑶清此刻虽犹如落魄幽魂,却未想在按照他所言行?事,转头指了指一旁的软塌道:“殿下身子不适,三娘便不扰了,夜里头在这榻上将就一夜便可。”
说着便要离去,徐元白见此却是不肯,挑了挑眉头,一把拉过了她,阮瑶清惊诧的瞬间,烛火忽的便灭了,漆黑刹那袭来,下一刻,阮瑶清被被徐元白揽到?了榻上。
“徐元白!”阮瑶清忍无?可忍,怒叱道。
黑夜中,男人额头抵着她的,忽听他轻笑一声,两人靠的极近,咫尺之间便能肌肤相?亲,声音里几分无?奈道:“好好听话,不成吗?”
不成,这要怎么能成?阮瑶清正要挣扎,一双眸子满是怒火,下一刻便见他松开?了手,伸手拿过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只是手仍旧放在她腰间:“不闹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事要忙。”
徐元白侧身面对?着她,手依旧拦在她的腰间,寸步不让,黑夜之中,阮瑶清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此刻的场景,几乎与前世重合,只是那时,他皆是背对?着自己。
“殿下梦里可还梦到?过旁人?”阮瑶清冷不防问道。
徐元白睁开?了眼?睛,眼?眸流转闪烁,也没想到?过他的玩笑几句,她竟然如此当真,他答道:“记得大清了,梦里人极多。”他理所应当道:“记不得的,应当是不大要紧的人。”
不大要紧?他最该梦到?的不该是唐氏吗?好端端的怎会梦到?她,莫不是梦里混沌,将自己与唐氏认错了。
阮瑶清还想再问,徐元白却不想再言,唯恐说多了真吓坏了她,安抚的拍了拍她道;“早些?歇息吧。”
阮瑶清被堵了话,虽欲言又止,但见他不愿再讲,深呼一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此刻心中百转千回?,她几乎可以笃定,徐元白与自己一般有前世记忆,只是她不似自己这般,全?然记得,他在做梦,梦里种种因果不清,混沌一片,才会使得他以为自己与她有情有爱,会生?出这样的错觉,也并非不可能。
若是全?然想起来,想起往日自己与唐氏的恩爱种种,想起他对?自己这个皇后的厌恶,定会转身放她离去。
那便让他想起来,统统想起来,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可笑,她打定了注意,心里倒是不怎么慌乱了。
翌日一早,阮瑶清便直奔小厨房,她是记得,唐氏亲手制的桂玉琼糕最得徐元白口味,她虽及不上唐氏手艺,但味也算能仿个五分,想来吃上这个,说不定再犯个什么头疾,想起什么来也不一定呢。
她刚端着糕点出了小厨房,便见利一风尘仆仆的赶来。
意外
“姑娘,昨儿夜里,盛姑娘出府后就一直未归!”
阮瑶清眉眼一凝,转身便将糕点递给了一旁的菱星,脚步不停的往后院去:“怎么回事,说清楚。”
利一有些懊恼道:“昨儿殿下出了事,属下便一夜守在这里,未回小院,早间去看时才发现盛姑娘一直未回来。”
“没留人看着?”阮瑶清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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