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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五?”许一旬抬着二五的前足,仔细打量。
“什么胡人娘子。”夏惊秋扯下娄简的面纱道,“是娄简。”
“阿,阿,阿阿,阿简!”许一旬又惊又喜,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她,她……她怎么……变成女的了。”
“娄简一直都是女子。是你小子自己蠢。”
许一旬抬起娄简的左手,虎口上的伤疤清晰可见,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耳边传来崔舟立的声音:“三娘,三娘!”
崔舟立上前拱手道:“多谢夏长史救命之恩,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需得把三娘带去暖和点的地方。”
说罢,几人朝着玉升楼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娄简有了意识。她试着挪动四肢起身,脚刚沾地便重重地摔向地面,动弹不得。
腿脚,也开始不听话了,娄简撑起半截身子苦笑。
“三娘,你这是干什么?”门外扎在彩色小辫的阿九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她赶忙扶起娄简,朝着屋外大声喊道,“小郎君,三娘醒了。”
许一旬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帮着阿九把娄简扶了起来。娄简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夏惊秋的声音,她问道:“夏惊秋呢?”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许一旬蹲在娄简床边,略带愠怒地问。
娄简捏着他的脸颊道:“阿旬又长高了。”
“我该唤你阿简还是三娘?”
娄简弯起眉眼:“都是我。”她瞧向屋外,又问了一遍,“夏惊秋呢?”
“这会儿,夏司马和崔录事怕是在勘验尸首。”阿九接话。
“是那个吊死的人吗?”娄简问。
“不是,是方才与你一起,从河里捞起来的尸首。”阿九扑闪着眼睛问,“好像是对面云良阁乐师,季应。脸涨得又红又肿,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吓人的很。”阿九捂着心肝说。
“说来,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许一旬端来热茶。
娄简回忆起,放在自己被人挤到了木桥栏杆处,并非是没有站稳,而是被人推了一把。
“许是,人多,被人不小心推到河里的。遇到命案,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碰着肩膀手臂,绊个腿什么的不是什么奇怪事。”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让我逮着,定要拿他来给你赔礼。”许一旬磨拳霍霍。
“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打手呢。”阿九调笑。
娄简望向窗外,对街的云良阁矗立在夜色里,灯火通明。光晕笼罩四周,照亮阁外方寸之地,如月辉盈盈。无垠的夜色里,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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