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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狠狠皱起了眉，又投入到新一轮魔药制作中……

思绪却慢慢飘离，马尔福庄园的贵族宴会么？

“西弗勒斯，”赛弗抬眼，眸色是难见的严厉，与认真：“我敢保证，这个多瑞·克劳奇，是假冒的。克劳奇家族，全是深蓝色的眼眸。这个人，是唯一的例外。”

拳心慢慢握紧，西弗勒斯听见自己的声音，镇定地不像此时应有的声音——“多瑞·克劳奇的眼眸，是什么颜色？”

“是地狱之血般的殷红。”赛弗深深吸了口气，语调低沉而缓慢，却是无比的肯定。

多瑞·克劳奇么？呵，lord，您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原来所谓的光明，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勾勒出的冷笑染上了些许苦涩——

“鼻涕精！”“邪恶肮脏的黑蝙蝠！”劫道四人组的嘲弄声音，恶作剧带了太多恶意，又算得上什么……

“格兰芬多扣一百分！”狼人事件，呵，原来我的一条命，不过只值一百分的扣分而已。

“泥巴种！”一句话，就轻易断掉的情分，从此光明不再……

“呼神护卫！”自己大声喊出。白色牡鹿，绕了个圈又回到自己脚下乖顺地蹭了蹭。“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一直？永远！”一直都是……这样卑微地，爱着光明。

“我为你做间谍，为你说谎，为你身陷险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莉莉·波特的儿子。现在你却告诉我，把他养大就是为了把他像猪一样宰——”那一次的爆发，究竟是在哪一年，而今也记不大清晰了……

“那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灵魂怎么办？”那个一直叫着自己孩子的老人，就是那样沉默了半晌，最终抬起头说着，低若叹息：“对不起……”从此，是不是就是堕入黑暗，万劫不复？

记忆在一阵呛咳中戛然而止。

死死抑制住咳嗽，把坩埚里刚刚熬制好的药液近乎粗鲁地倒出，一口饮尽。

慢慢揉着胸口，苍白枯瘦的手指紧紧扣在桌案边，咳，是近日太过疲累了么？让本就未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更加的吃不消，待那股咳嗽的余波褪尽，斯内普方才慢慢起身，脸上尤带着些许未褪的红晕，黝黑的双眸却是空寂无比。

他就这样慢慢走了出去，出了霍格沃兹，径直幻影移形马尔福庄园。

都过去了，他对自己说。

前世，都过去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允许软弱……

马尔福庄园依旧是原来的华丽，丝毫未改。只是里面的人，早已经换了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