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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不知道,她对亲情生疏得很,对爱情也不过一知半解,唯一了解的友情在塞浦思这里又用不上,只能先偃旗息鼓,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先从小事入手,等稍稍拉进两人间的距离,创造信赖关系后再慢慢来谈这件事。
“这么大的花园,你一个人很辛苦的,我帮你吧?”
“…不必。”
“那我从哪里开始,你先教…诶?不用?”
有夜呆住了,她还举着手中沉重的园艺剪刀,准备就着教学自然而然地将话题从玫瑰花引到keyword的【爱情】上。
她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塞浦思突如其来的拒绝,毕竟她印象中的塞浦思不过表面恭敬谦逊,骨子里却是强势又偏执的。
难道是她想要借此机会和他谈心的迹象表露地太过明显,而被防备了么?
有夜连忙放下危险的剪刀,上前几步,抬首急急道。
“我帮你好不好?”
塞浦思那双暗金的眼瞳略带迷惘,沉静垂下的眼睫掩住微微发红的眼眶,因有夜急急凑近,才像是被吓到般地急急掀开。
可他看向她时,那视线却直直穿过她的身影,望向虚无的远方。
有点奇怪……
不,是十分奇怪。
有夜尴尬地紧了紧怀中的教典。
难道是她照搬而来的“哔”和“哔——”的原因?毕竟塞浦思那时都被吓到划伤手腕了,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词了。
“对不起,那些话是我听杰弗里说的,我不理解,因为好奇才来问你的。”
有夜掰着手指用拙劣的谈话术,谨慎挑选着措辞,向塞浦思道歉。
“如果让你感到难…不快,我很抱歉。希望下次你能直接指出我的错误,我能…我很乐意改进的。”
“是杰弗里…”
塞浦思喃喃,他的眼神终于聚焦,薄唇狠狠抿了一下,才骤然开口。
“那圣女午间,和阁下在会客室又谈论了些什么呢?”
他抓握手臂的力道丝毫未松,塞浦思甚至有些懊悔为何他任由有夜为他治好了伤。
如果这儿的伤口还在,哪怕接下来的话语令人再难以接受,至少也还有能让人清醒的疼痛陪伴着他。
每日午间,塞浦思都会准时为费诺送上麦芽酒,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可当他熟练敲响会客室的门扉,并扭开门把手后,屋内的景象却令他端着托盘僵在了门外。
浅淡月色与浓郁灿金交融在一处,难舍难分。
圣女明显已没了力气,摇摇晃晃地挂在阁下身上,只能有气无力地小声哭求。
而阁下则一手横在圣女腰间抓握原初教典,一手按住她的后颈,胁·迫她用手臂勾住自己的颈,侧头用唇去磨她藏在发内的耳尖。
也不知道阁下做了什么,原本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圣女突兀痉·挛般地抓划阁下的颈,整个人都挣扎地厉害。可她很快便被阁下变本加厉地拥紧,制住一切动作。
“…就快了,阿尔忒弥斯。”
阁下安抚地抚摸着圣女不停颤抖的脊背,密密啄去那些挣扎间被他獠牙蹭破后溢出的血珠。
阁下显然早已注意到门外的他,却不过只在动作间微微抬眼,一言不发地腾出食指立在唇畔,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那双血色竖瞳中满是难耐又隐忍至极的欲·望,对他匆匆一瞥后便再次凝至怀中的月色。
塞浦思沉静地躬身行礼。
精致的弯钩型门把在掌心磨出疼痛的红痕,上勾的装饰边险些因着他抓握的力道而直接嵌进掌心。他绷紧下颌,努力维持着一贯谦卑的表象,默默遵从费诺的指示,静静退了出去。
绯红门扉掩去一室荒唐。
塞浦思撤下规矩托举的银托盘,单手提握着酒瓶的瓶颈,快步走向庭院。他的内心因先前一幕而被恐惧塞得满满当当,正急需一个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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