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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甚至怀疑这两个案子,也并不是因为巧合而出现在她面前的。
所以在前往王宫的路上,阿好不但没有焦急,反倒放慢了脚步,任由殿前发展出剑拔弩张的气氛。
“按理确实如此,可王师怀桑曾持有王钺与令旗数年,却并不是将军!”
此时此刻,御官梗着脖子,用女羽根本没办法反驳的理由反击着。
“要想让我等信服,我等就必须亲耳听到柳侯的口谕!”
很好。
阿好微眯着眼,确定了目标。
这位急急慌慌跳出来做马前卒的御官,必然是他们安插在庞军里的走狗。
“御官长说的没错,持有王钺并不算是将军……”
确定了目标,王女点了点头,像是听取了他的意见似的,态度还算温和的来到了御官的面前。
以往处理国政时,阿好给众臣公留下了“善于纳谏”、“礼贤他人”的印象,没有人对她对御官长的靠近生出戒备,何况她也没有靠得很近。
唯有拥有动物般警觉的子昭,从这位王女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
正是这种警觉,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杀,也让他无数次逃过了在王女手下鼻青眼肿的凄惨结局。
但御官长显然没有这种警觉。
“王女知道就好,您应该先向柳侯……”
当他梗起脖子,正准备仗着自己的资历行“忠言逆耳”之行时,突然觉得眼前一暗!
刚刚还微笑着的王女,突然抬起手,挥动着手中的铜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重重向着他的额心劈了下去。
“啊!”
那御官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女会在众人面前直接动手。
他那双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霎时间,心头的震惊甚至压倒了他感受到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致死也没有瞑目。
这一击势大力沉,阿好砍完了御官长,钺头卡在了他的颅骨里。
“挥钺果然是个需要技巧的技艺,看来我还得多练练手。”
阿好在心里叹息着,用力拔了一下,没有□□。
她索性伸脚一踹,借力扯出了那柄王钺。
已经当场死去的御官长被踹得倒飞出去,尸身轰然倒地,正落在刚刚行礼的宗伯麓脚下。
他被正中劈开的额心狰狞地豁出一道缺口,像一张合不拢的大嘴诉说着这一切的突然,在坠地过程中,甚至有些红白之物溅到了宗伯麓的丝履上。
在麓发现这些不明物质的那一刻,他露出了惊骇莫名的恐惧神色,甩着脚连连后退了几步,忍不住干呕出声。
这是阿好第一次当众亲手杀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寒毛卓竖,有些胆子小点的族长,更是差点软倒在地,全靠身后侍卫的搀扶。
他们栗栗危惧地看着这位含笑杀人的王女,只觉得毛骨悚然。
“持王钺者也许不是将军。”
拔出王钺后,阿好面无表情地掏出怀中的令旗,擦拭着斧钺上的血迹,任由洁白的令旗染上一抹恐怖的红痕。
“但持王钺者……”
她垂眸,向那具尸体瞥去。
“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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