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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缺点,是静。
家里太安静了,明雀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伦敦,还是已经回了国。
她没办法,最后只好把电视打开,专门放一些综艺节目和小品之类,让家里增加点人气。
就这样病了几天,到了去剧组的前一天。
明雀清晨很早就起来,收拾好了背包,装了些食物和水,准备前往湖市。
那是她的老家。
下楼的时候,明雀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她顿住脚步。
车窗开了一半,娄与征冷硬的脸庞露了出来。
明雀愣了一瞬。
几天不见,他神色漠然如常。
外面大征还在下,男人靠在那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薄唇轻抿。
视线淡淡落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没有休息好,明雀瞥见他眼下,有淡淡青色。
听到动静,娄与征回过头。
他的视线慢慢聚焦,落在她的脸上,停顿片刻,转而扫向双肩包。
“去哪。”他先开口。
声线有些粗粝,不似往日那么低沉磁性。
明雀沉默了一会儿,喉咙滚了滚,最后吐出两个字。
“回家。”
她看着娄与征,眼睫轻颤,难得有些紧张。
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再次见到他。
那夜在海庭,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没有想过,他会找到自己楼下来。
明雀不自觉抿了抿唇。
娄与征这个人,明雀对他的评价,挺冷的。
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明雀和他睡了三年,发觉似乎没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她还记得他刚当上家主的前两年。
坐得还不算稳,那时候总是有人在背地里做手脚,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当时他很忙,经常不着家。
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唯一有时间见女人,就是在明雀床上。
当时明雀在临海大学上课,他有时会莫名其妙过来等她,但是也不是每次都是来找她做,更多时候,是看她一眼,他就走了。
明雀搞不懂他。
那时隐约听说张家的儿子在搞他。
后来,张家倾覆,两个儿子好像是自杀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娄与征,正在她身侧睡着。
他们刚刚结束,娄与征脸上因为情欲而染上的红色,还没来得及消散。
可接过电话,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那边又说了什么。
娄与征安静听完,说:“死了就这样吧,头七我去看两眼。我还有事,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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