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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为师穿上衣衫。”
“把匣子呈上来。”
“跪下,向为师磕头谢罪。”
灵谷道人的命令,陆厌一一照做了。
靳玄野惊愕地道:“师叔,你这是作甚?”
“你不是问我为何少了两根肋骨么?”陆厌淡淡地道。
陆厌的言下之意是……
靳玄野盯住了灵谷道人手中的骨铃,这骨铃是由陆厌的肋骨打磨而成的,因而能通过骨铃操控陆厌。
灵谷道人抚摸着陆厌虔诚点地的后脑勺,之后,他抬脚去踹陆厌浑圆的肚子,却是被金光阻止了。
陆厌一袭白衣,纵然沾了水渍亦不太显眼,而此刻由于羊水委实太多之故,下裳全然被黏在了腿上,变得格外扎眼。
陆厌对于灵谷道人恶劣的打量恍若未觉。
而靳玄野愈想挣脱谢君川,便愈挣脱不得,更救不了陆厌。
靳玄野心疼欲裂,又听得灵谷道人道:“阿厌,你快生了,可要为师为你接生?”
陆厌快生了,倘若他没记错,应是“十月怀胎”。
如今乃是十一月中旬,一月中旬之时,他几乎日日缠着陆厌教他剑术,除了师父,不见陆厌同任何人过从甚密。
二月十五,他破了陆厌的童子之身,所以……所以……哪怕陆厌移情别恋,陆厌腹中的胎儿必然是他的骨血。
上一世……上一世的陆厌是否亦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是否亲手杀害了陆厌与孩子?
陆厌眼见靳玄野被师兄刺穿了腰腹,鲜血淋漓,提声道:“勿要多想,专心对敌。”
有甚么液体正“滴答滴答”地从陆厌的下.体流淌而下,濡湿了一大片尘土。
灵谷道人说陆厌快生了,这便是羊水?
靳玄野心如擂鼓,毫不设防地望住了陆厌:“师叔,请告诉我,你怀的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
显而易见,自己若答“不是”,靳玄野便要任人宰割。
于是,陆厌被迫颔首道:“是,是你的骨肉。”
靳玄野知晓自己卑鄙无耻,又不由喜形于色:“真是我的骨肉?”
说这话之时,谢君川的剑在靳玄野腰腹转了一周,挤出了更多的血液。
陆厌心惊胆战地道:“靳玄野,别死。”
靳玄野捏住了谢君川的剑尖,问陆厌:“师叔还有甚么要同我说?”
这靳玄野太会用己身安危拿捏陆厌了,陆厌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就范:“从来没有别人,我心悦于你,这一生只心悦于你。”
对着有妇之夫倾吐爱意教陆厌觉得自己恬不知耻,偏生别无他法。
靳玄野心满意足地应承道:“好,我会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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