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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庄茶肆不行,钱庄也可。只是那钱庄奴才不太懂,怕是要多方打听了。”
獬鹰在一旁忍不住笑,这个东西果真好玩,一爷的意思显然是让她滚远点,至多跑腿赚几个小钱,她竟以为要她做白家铺子的掌柜。
“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白栖岭问她。
“若您非要问的话,回头奴才称上一称。”
白栖岭懒得跟她再说,手捏住她脖子:“再说话捏死你。”
“天天打死捏死弄死,好像谁怕您一样。”花儿拍拍身下的马:“一爷,这马真是好马,回头您借奴才骑骑。”
“住口!”獬鹰在一旁喝止她:“你可知这马的来历?知晓一爷训了多久?那是一爷的宝贝,哪就准许你骑了?”
“奥。能有什么来历?怎么训的?训了多久?你们不说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那整日翻白眼的算命先生,话还未说先知几分。”
白栖岭有心把她扔下去,一手撑住她腰身将她向上提,她察觉到,猛地向前抱住马脖子。
“还聒噪不聒噪?”白栖岭语气不好。
“不了!”花儿服软了。
她终于住嘴,大眼睛看着路旁的景致出奇。过会儿突然开口:“怎么骑回去了?骑的是前天夜里的路。”
白栖岭突然勒紧马绳,马嘶鸣出声,他低头看她:“你认得?”
“认得啊。”花儿有些糊涂,认路有什么好惊讶,她打小给人跑腿,若是不认路早挨八百回打了!
白栖岭与獬鹰对视一眼,又问花儿:“去驿站是哪个方向?”
花儿指向西方:“那里。”
“怎么走?”
“遇土路,向右走;约么一十里,看见一棵歪脖大柳树,左转;再走十里路,右转。”花儿问白栖岭:“一爷不记得了?”
白栖岭知晓花儿脑子好使,却不知她有这样的天分,这样认路的人,在行军打仗之时要做斥候的,无论到哪,斥候先行。斥候不好找,得有勇有谋腿脚好。
“你若是男子,可以去大营里混个斥候做做。”獬鹰在一旁道。
“那又是什么?行军打仗的事我不懂。”
“探子。”獬鹰又道。
“细作呗。”花儿哼一声:“白一爷说了,我这尖嘴猴腮之相,做个细作倒是配。”她故意曲解他一人的意思,又问白栖岭:“白一爷,咱们在原地绕路,可是在迷惑什么人?或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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