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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在家，你说。”“病毒我送回去了。”n的声音透着担忧，“但我觉得瞒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你把苏迟带了出来。”“无所谓。”裴昀放下筷子，“明天我自己去解释，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干我也不干了，破规矩这么多我早想跑路了。”n吐槽完，顿了顿，又说：“你说这话别被苏迟听见。”我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我已经听见了。”“……”n干笑两声，“我们开玩笑的。”“所以昨天的行动，只有你们两个人知情？”我问。“我们两个就够了。”裴昀说。我想起当时一起的另一个同伴，问：“林叙呢？”这次裴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想了想说：“国安局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乱，所以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怀疑林叙……”“我怀疑每一个人。”他抽了两张纸摁在我嘴上，抹掉我唇角的意面酱汁，“其实你也知道哪怕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也有可能背叛，你只是从来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我明白了。”电话那边的n恍然大悟，“我不属于你们的体系，所以我相对而言是最可靠的。”裴昀不置可否。“……我以为你是艺高人胆大，没想到你考虑的这么多。”n说。“那我呢，为什么相信我？”我忍不住插话，“你这么容易把我带出来，就没想过可能是段翊的圈套吗？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我才最有可能是叛徒。”“你说的没错，外面的人也都这么想。”裴昀语气如常，“所有证据都证明你不清白，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不太懂他的逻辑，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明知我有问题还留着我。“n，最近这段时间你也避避风头吧。”裴昀又对n说，“我怕我忍不住和国安局翻脸连累到你。”“好。哦对，之前你让我查苏迟邮箱的登入记录，我查过了没有异常，你们再仔细回忆一下，说不定漏掉了什么细节。”“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我想了想n的话，问：“两年前那封邮件吗？”裴昀嗯了一声，“你还记得行动前一天做了什么吗？”“前一天……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当时的我并没有预料到“我也不是谁都相信……”“只相信段翊？”“不，”我越描越黑，干脆放弃了抵抗，“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后呢？”裴昀穷追不舍。“以后……”我也没想好以后怎么样。“以后谁也不要相信。”裴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