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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丽丽轻佻地白了我一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人家是家财万贯的大毒枭,而你只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个屌丝青年。你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你拿什么跟姚广娜的丈夫斗?趁着你现在和她矛盾还不深,还是先不要和她结怨的好。”
我想糟了,和她的仇怨已经结下了,我刚才拿着电棒分明就是为了为镇压她,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记恨我。再说她做了坏事犯了罪,我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跟一个我讨厌的罪犯交好。
我说:“行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回值班室去了。”
她说:“你别光嘴上说谢,拿点儿实际行动来报答我,以身相许什么的。”
我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在她的香唇上亲了两口,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值班室,余男尖酸的对我说:“又去占顾丽丽便宜了?你这个好色的男人,迟早要栽在女人身上。”
“你别胡说好不好,我和顾丽丽之间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余男摆摆手说:“算我什么都没说。”
余男又躺在躺椅上睡去了,我趴在桌子上观察电脑里各个监室的情况,在监控视频里看女人睡觉是特别没意思的事,特别是看那种衣服千篇一律头发统一短发的女囚睡觉。
女犯们晚上睡觉一般是不脱衣服的,大多数人都不盖被子,这些人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他们的工作任务都很紧张,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或者干些别的,从早晨吃完早饭开始,连吃午饭都得加快速度,一直干到天色发黑。速度慢的女犯人通常都要熬夜赶工。
任务数额通常是监狱方制定的,目的不知是为了压榨这些女犯们的精力,还是为了发挥他们的社会价值。我总认为这繁重的任务量对她们太过残酷。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交接班,交班以后我没有直接回宿舍睡觉,而是去心理咨询室转了转。孟灵由于上的是下午班,我去的时候她也在咨询室。她还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样?查出结果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结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十分抵触,我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我话音刚落,窗台上的电话就铃铃铃响了起来。孟灵接起电话点头,嗯嗯地答应了几声便挂下了,转过身来对我说:“卢雨中队长找你。”
我得知是她找我,就知道应该是什么事。孟灵面带神秘的看着我:“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她叫你下去,恐怕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说还有什么可想的,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我迅速下楼,来到卢雨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我听见这冷峻的声音不像是卢雨发出来的,并没有多深思就推门进去。
我看见坐在卢雨办公桌前的是张燕指导员,穿着裁剪得体的制服。卢雨则穿着性感的黑色长裙坐在沙发上。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我:“来啦,小良,快来,坐我对面。”
张燕冷若冰霜地趴在桌上低头写材料,似乎刚才就没有看见我。
我刚一坐下,卢雨就开始对我嘘寒问暖,问我新岗位适应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指出来。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想家的话,可以休假一天回去看看。
我嗯嗯地点着头,知道她叫我下来不只是为了嘘寒问暖,等待她主动提到正题。
终于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小良,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3号监舍调查陈元英的死因,是有这件事吧?”
我老实的回答:“对,我感觉她死的有些蹊跷。”
张燕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带怒色也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你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不是侦探。还去调查死因?你以为自己是狄仁杰啊?别人都是笨蛋,就你一个人聪明!”
我被她这么一顿连珠炮似的训斥搞得满腹怨念,心想老子在监狱里上班,怎么尽受你的气,难道就不会像卢雨那样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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