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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人扣住我的户贴是为何?”秦宛白挺直腰背与公堂上的人对视。
听别人说当今县老爷是举人出身,前三十年还想着国家大事,这之后嘛恐怕是与酒池肉林相伴了,看他什么眼神秦宛白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真是走到哪儿都逃不掉这昏暗的官场。
县老爷看了一下户贴上的名字,浑厚的嗓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秦姑娘不是我奉县的人啊?”
“据草民所知,我国律例可没有不许外来人落户。”秦宛白眯着眼睛搬出当今律令。
“伶牙俐齿。”县太爷冷哼一声。
心里却是不愿放任秦宛白远去,此等绝色佳人他可是从未遇见过。
“草民劝大人三思而后行。”
这话算是提醒了县太爷,忘了之前收到的风声说,京城达官贵人来奉县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小心的好。
将户贴给衙差让他带过去。
出了大门里正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汗涔涔的后背,脑门一股凉意。
秦宛白出了衙门后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搓着手指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没有忘记筝娘他爹可是要将筝娘发卖给县老爷做小妾呢!
五十岁的老头想想都没多少日子可活,还想着那档子事真是腐朽到了极致。
秦宛白将户贴揣好,路过医馆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踌躇许久还是里正看出了她的纠结。
“秦姑娘瞧什么呢?这么入神?”里正也跟着望了望。
“想起了一些往事!”
“虽不知秦姑娘在医馆前纠结什么,既然心中放不下不如去瞧瞧好了。”
“里正叔说的是,那我去看看。”
里正点点头这一次他没跟着进去,毕竟医馆这种地方还是不要瞎凑热闹的好。
秦宛白进了医馆直奔掌柜所待在的地方。
“敢问姑娘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掌柜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可有银针卖?”
“银针?”正在号脉的老师父抬起头来追问。
秦宛白这才看见角落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布针的老者,另外一个秦宛白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崴脚在秦家遇见的大夫叫什么——关叔。
“姑娘也是医者?”老者走了过来。
“是的!”
“不如你来给这位病人瞧上一瞧?”老者摸着胡须让开半步路。
关叔没料到他的师父就这样将病人交给一个女子,他有些气不过:“师父!”
秦宛白在医术上也不客气遵循老者的话来到病人的身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熬夜成性偶然风寒久不见好,多有咳嗽头疼已成顽疾。”秦宛白将自己把脉得出来的病因说了出来,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摁着下巴将嘴巴打开,“舌苔发白寒湿郁结脾气虚弱。”
“依姑娘所言应如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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