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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着裙摆跪坐下来,费力将维克多的脑袋搬上自己的膝。
有夜一直很好奇动漫小说里常见的膝枕,反正她已经确定了维克多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大胆地将他作为道具,来试试这个行为到底有什么魅力。
只是因着她前倾身体调整姿势,肩头披着的头纱就随着重力快速落下,轻柔抚过维克多的口唇后,又被有夜无声撩回。
傍晚时分的光线并不充足,点点星辰镶在半暗天空,盈出几分昼夜交替时的暧昧。
有夜望着渐变色的天空,久久收不回赞叹的视线。
可她不过才维持了这个姿势没多久,就觉得双腿已麻得全然不是自己的了。
于是她回落视线,伸手抚上维克多的脸颊,打算故技重施地将他的头颅搬下膝。
她的视线直直撞进沉沉的墨绿,维克多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烫眼神注视着她。
有夜被锁在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眼里动弹不得,只能愣愣看着对方伸出臂膀,勾下她的脖颈,再缓缓压下。
作者有话说:
注释:
(1)血鹰:中世纪的一种刑罚,具体可以百度,我这里改了一点。(有点可怕,建议别看了。)
===
可爱们晚安,啾咪!
、世诞祭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被攫住后颈的有夜只能看见对方的薄唇缓慢开合,珍重吞进她的呼吸后,又轻微鼓了鼓腮,仿佛正品尝着先前攫取的气息。
有夜浑身都僵硬了,甚至还刻意屏住了呼吸,对方轻微鼓动的面颊总令她有种自己正被那双灼灼绿瞳吞噬撕咬的错觉。
她紧张地下意识抿紧唇,努力推拒,两人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相依,而后又愕然错开,维克多偏开头,一口嘬上她的面颊,齿尖用力磨了磨。
“……你绝对是在故意报复我,报复我总是斥责你,关你禁闭。”
因着唇齿间含着不放的软·肉,他吐词模糊,却着重咬了咬“故意”二字。
有夜被压制着低头,月光色的长发倾泻而下,犹如梦幻光幕,恰巧盖住两人暧·昧交叠的面容。
此刻,由昏暗夜幕作挡,流光月色为幕。圣女与检察官交叠重合的影子被无限拉长,似已彻底融为一体,难舍难分地摇曳抖动。
经历了先前那些,至纯至净的信仰再束不住黑雾般的野兽,唯有以情感为名的项圈还能勉强拉扯住陷入朦胧意识的检察官。
维克多已为了有夜向神子发起过攻击,那是他完全下意识的反应,也是放在从前绝无可能的行径。
甚至都未权衡过利弊,虽知自不量力,却仍奋力一搏。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就早已与自身信仰背道而驰,并深陷情·欲织成的囚网。
也许是自他故意挑在有夜当值的日子走进忏悔室的那天起,也许是有夜毫不犹豫向他透露真名的那刻起……又或许更早,早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天,他就像被蛛网囚住的蝴蝶,一直做着无谓的挣扎。
方才意识恢复之时,他看见圣女静谧美好的面容微微抬起,点点星光轻柔笼下,好似为她蒙上一层薄雾,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有那么一瞬间,维克多以为有夜快要消失,以为她会被失落之神劫去,再无法触及。
她着实适合圣女这个头衔,那层圣洁的头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般的契合。
轻纱掩住纤细肩头,流畅而轻柔地裹住周身清丽的白茶香气,收敛并保护着圣女的美好。影影绰绰的流彩月光色长发自头纱内披散而下,又随着动作时不时地滑出薄纱,像是正诱人把玩。
维克多模模糊糊地眯着眼,徒劳吞咽以抚慰干渴至极的咽喉,他害怕她的离去,不禁越发用力地去按压,双臂也随之越收越紧。
而有夜身上的白茶香却令他渐渐恢复清明,动作也不复先前急迫而强·势。
圣女任期尚未结束,而明日还是最为关键的世诞祭…他逾矩了。
有夜的面颊被吮得有些疼,令人发痒的啃·咬一路延伸至耳侧,最后止于一声轻叹。
都不等她开口问些什么,远处急促传来的脚步声就令维克多一下狼狈弹起,反手盖住湿润的唇瓣,虚心移开眼,大声呵斥道。
“…当真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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