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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神还挺无辜!熊炳云:……“臭小子,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他大吼一声。再跟真一说话时立马恢复成平时的语气:“小祁,你进来。”祈真一哦了一声,起身时拍了拍裤腿,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这下她终于看清了办公室另一个人的脸。三十上下,平平无奇的国字脸,眼神冷冷的,满是打量。他扫了自己一眼:“祈真一?”这态度怎么说呢,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儿。真一不太喜欢。她撇撇嘴:“是我,你就是邵兵?”作者有话要说:真一:邵兵你居然俯视我,知道我上头有人吗!!!!·“是我。”邵兵目光冷冷地。说话声也冷冰冰硬邦邦的:“我不管你为什么能从地府跑出来,也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总局那边特意发了批准文件,但是,既然做回了人,你就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否则你要干嘛?”真一蹙眉,很不喜欢他威胁的语气。她仰起头,杏眼微眯成一条缝儿,下巴抬得高高的。正好,邵兵坐着,她站着,以她的角度微微有些俯视。那股睥睨的味儿一下就出来了,气势非常唬人。“我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谁,我上头……哦,下头有人!假使我犯了事自然有人管,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少威胁我。”凶什么凶!他们一个人,一个鬼,管辖方都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如今只是勉强算同事罢了,邵兵哪里来的底气可以用这种看潜在犯罪分子的眼光看她?当然,如果是工作上的活儿,邵兵又有职务在身的话,他确实能管自己,就像熊叔一样。他们给她安排活儿,让她值班也行,搬尸也罢,真一绝对不找借口推诿。但若是拿火葬场干部的头衔插手火葬场以外的事,真一不乐意。再者说,她为什么会在这儿?祁珍有罪,地府也有监管不力之责,阳间的特管局就一点毛病都没有,能完全撇开关系吗?祁珍通过系统已经掠夺过不少人的运势,人家都混得风生水起了,他们不是也没察觉吗?说一句废物都太轻了。上次老柳树说漏了嘴,祁珍夺舍并不是个例。还有几个相似的案子也是如此。只是那几个人比她还倒霉,入了地府后便成了无意识的游魂,地府那边一合计,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干脆在投胎上弥补他们。不需要排队等名额,直接开放特殊通道,让他们立马投个平平顺顺的好胎。就这——连大富大贵都谈不上。顶级命格他们想都别想,那都是有功德加身的人才能投的!这种补偿方式,真一不想要,也不屑。她只想从祁珍那儿讨回公道!对着抬抬手就能碾死她的阎君,真一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小命就一条,她还是很惜命的。但对着邵兵,她不会客气:“呵,有些人只吃皇粮不办事,还挺威风啊。”邵兵:“你说什么?”眼瞧着两人吵起来。甚至还有可能打起来,熊炳云赶紧站出来当中间人。“都是一个场子的人,有什么好吵的,对不对,意见不同咱们可以好好沟通嘛。邵兵,你比小祁大不少,是不是该让让。人家小祁来了这半个多月,上班都兢兢业业的,干啥都不推脱,比你勤快多了,你别一来就给人扣帽子。”说完邵兵,他又看向真一:“小祁你别理他,他就这臭脾气,人其实不坏。”真一哼了哼。熊叔对她向来不错,这个面子还是得给。虽是对邵兵满肚皮的不满,也没再掐着不放,而是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熊叔。我不跟他计较就是。”邵兵还没答腔,熊炳云已经呵呵地笑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你来得正好,我跟邵兵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你。”这就是不掩饰知道真一是鬼的事了。“什么?”邵兵双手环胸,冷冷看着她:“你怎么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真一挑眉,诧异地看了邵兵一眼:“你不知道?”邵兵依然冷脸,好似她那一通嘲讽是耳旁风,他丁点不在意。“总局只让我给你安排身份,且必须安排在阴煞地,并未交代你的任何信息。”真一咋舌,地府不靠谱就算了,看来这特管局也不遑多让了。她稍加思索就明白为何会造成眼下这种互相推诿,并不交流的局面。没办法,特管局没法摆在明面上,得暗地里办事。这么一来,办事效率大打折扣就算了,不少地区的办事员便秉着多半多错、小半小错、不办不错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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