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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绣常见的荷花、荷叶这类的,倒是没问题。
小旦的棉裤已经做好一条了,手里这条倒不着急缝,莲旦便干脆和唐花一起做荷包。
这几个白天,小旦睡了,他便拿出来缝,花了三四天,便把它做好了。
莲旦把这荷包在被垛里藏了两天,直到唐花来串门儿,问他送没送出去呢。
莲旦红着脸摇了摇头,唐花凑近了看他神情,莲旦低着头直躲。
唐花笑着咯吱他,说:“看你那小模样,我要是个汉子,肯定也稀罕你。”
莲旦脸红得要滴血了,软软地轻斥道:“别瞎说。”
唐花到底是过来人,他看着莲旦这样子,眼珠子转了转,悄么声地问:“你两……不会他回来以后,都没那啥吧?”
莲旦呆呆地下意识问:“哪啥?”问完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登时羞得快哭了。
唐花“嘿嘿”笑,眨了眨眼,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莲旦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嘴巴张得老大,快要昏过去了。
唐花抱着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莲旦柔软的脸颊,抬起头看着他,语气认真了不少,说:“莲旦,你别怪我多嘴,这夫妻两过日子,不光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事儿是少不得的。”
莲旦低着头,说:“我哪里会怪你跟我说心里话。”
唐花笑了,轻轻晃了晃他,继续道:“他这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是个读书人,长相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了,你总晾着他,就不怕被人惦记了去啊。”
莲旦从没想过这么多,闻言,他抬眼看向唐花,神色有些无措。
唐花凑近他耳朵,声音更低了,说:“你把这荷包送了他,说几句亲近话,读书人最能知情晓意,他必然会明白你的意思,他若有心,那事儿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莲旦脸红透了,眼睛水润润的,羞得快冒火了。
……
这天晚上,陈霜宁觉出莲旦不大对劲。
他时不时偷看自己一眼,脸上还红红的,整个晚上那红晕都没下去过。
晚上练完字后,洗漱完,准备睡下了。
陈霜宁跟往常一样,在窗边打坐。
体内杂乱汹涌的内力横冲直撞,经脉被冲击得剧痛不堪,需要经常梳理才能减轻。
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床上已经躺好的人,又轻手轻脚下了床,从床上拿了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陈霜宁等了一阵,身前站着的人却一直没出声,他刚想睁眼,却听见对方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爬上床躺下了。
“唉。”
床上的人悄悄叹了口气,翻了几个身,渐渐睡着了。
陈霜宁睁开眸子,望着床上侧卧的瘦弱人影,眼睛里少见的露出些费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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