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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如虫母画像所警示的那样厌恶人的贪婪,于是才将灾祸降临在虫把式的身上。收走了他们为之疯狂的白玉驹,并降毒于沙卫兵的身上。而办到这一切的山中之神,便极可能是同样在狗王殿中有传闻,但没什么人见过的蝉虫。“喂,想什么呢?怎么还流汗了。”“啊。那个兔子,狗王店出大事了,你保护好自己,得把门窗都用胶带给封起来。哎,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先和我回趟保德宫,我给你拿胶带纸,赶快。”兔子虽然挣脱了齐缘的手臂,但还是跟着他回了保德宫,沿着七拐八绕的山村路走了七八分钟后,齐缘带着兔子回了保德宫的门口。这次回来时,他竟然又听见保德宫的屋苑内吵吵嚷嚷的声音。“他妈的,终于被抓住你了,把驹子还回来。”“给沙爷报仇。”沙家和梁家已经撕破脸了,因此怎么打,齐缘都不感觉意外。不过耳听着似乎有人抓住了偷驹子的贼,还是很让人有一些惊喜和欣慰的。为了看看贼是谁,齐缘三步并作两步向院子里冲去,可刚进了院子,他期待的脸立刻转变成了僵硬的怒。“他妈的,哎,我休息下,你们继续。”因为此时齐缘看见那个被虫把式围住,喊打的贼,正就是给保德公送回菜来的贯昶。让虫把式任作贼的贯昶惨极了,被个虫把式以绳索倒吊在门框上。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但那小子涨红的脸以及紫黑的手,很说明他现在的难受与悲惨。“承不承认?”“嗯,我没偷驹子,我不是贼。”“没偷,你身上的火焰驹子,你怎么解释啊?”“那是我在山上抓的。”“我呸,怪不得急的拔香腿,原来是个三爪啊,现在把白玉驹也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让你领教领教白公馆渣子洞的手段。”说话间那个发狠的虫把式从饭桌子上提起了一根筷子,随手一掰,立刻便让筷子变成了一根尖尖的竹子。明显是要拿着竹子学红眼里的特务手段,扎人手指头缝儿。齐缘望着这些人的无法无天,实在看不下去。因而他一个箭步猛冲到那些人之间,先一个飞踹,将他拿竹签的特务踢了个狗刨,而后又顺势翻滚到贯昶身边,用身子将他护住。“贯昶不可能偷白玉驹,昨晚你们丢白玉驹的时候,我和他还在给庙里的兔子送饭。”“我也能作证。”在齐缘和姜兔声嘶力竭的呐喊中,虫把式们静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就在齐缘以为这些人和过去一样,已经冷静下来,准备讲礼时,忽然又听见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鬼喊了一嗓,“同伙,他肯定就是同伙,把他抓住。让保德工赔钱。”钱这个字,仿佛一针鸡血般,把虫把式全燃起来,让在场的几十人纷纷冲他举起了板凳和碗筷。刚才那个被齐缘偷袭的渣子洞,特务更是借着人多势众,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镐把子,身先士卒冲齐缘冲过来报仇。望着他们,齐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中捅了个大马蜂窝呀。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虫把式,齐缘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如果他们真的都冲过来,自己丝毫没有胜的余地。因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齐缘的拳头还得腾出一只去照护贯昶,形势险恶无比。不过齐缘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因为他毕竟是见过刀光血影的屠户,知道真打起来,有一样东西,不是靠人多来决定的,而这个东西便是气势。齐缘始终记得爷爷在教他走红刀前说过,人活的就是一口气,这气势上去了,楚霸王才能破釜沉舟,灭张寒,气势上去了,关帝爷才能单刀赴会震荆巷。走红刀的虽然比不上那些英雄虎辈,但气势上去了,猪狗才会怕你,你也才敢吓刀。由此种种,在略微权衡过后,齐缘狠咬着牙,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个异常冒险。但他却自认为唯一正确的抉择。他冲着那个把式里最张牙舞爪,最愤怒不已的渣子洞特务猛跑过去,舍弃了后背身侧,乃至于眼前的防守,更抛弃了犹豫和一切阻止他行动的想法。以左手护头,右手出虎爪,出脾击手冲那人脾脏处猛挥。渣子洞特务手里的镐把子重重打在齐缘护头的手臂上,发出巨大沉闷的响声,更震得齐缘半个身子都发麻。齐缘的虎爪状脾击手重重的击打在那人脾脏处,出了十成的力道。齐缘和那特务在互相打中对方后,都因冲击的力量而苦叫着向相反的方向退去,并摔在地上痛苦挣扎。这一次拳脚相交,看似是两败俱伤,但齐缘很快站立了起来,虽然痛苦,却依旧能够说话叫嚣,可那位特务却悲惨的很呢。他躺在地上捂着脾脏处不住的翻滚,鬼叫,几秒不到又连续的咳喘出了几口大血,让场面变得异常骇人。齐缘为铤而走险,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同伴只遭了一掌,便内伤吐血的骇人场面,瞬间刺激到了那些虫把式。,!在他们的震惊中,齐缘得了气势,虫把式们则一个个盯着,那凝结在地上的鲜血,乱了阵脚,失了上前拼命的勇气。齐缘一朝得势后更进一步,强忍着左手的疾痛,环眼啸嚎。“还有谁?”所有虫把式在齐缘的吼叫中后退了吧。与此同时,齐缘突然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大伯、二伯、三伯的声音。“我看谁敢欺负保德宫。”齐缘的二伯一鸣惊人。那练习过猴拳的刘疤头,突然扛着镐把子冲进了铁桶阵。随后齐缘的三伯和大伯又拿着菜刀冲进来,将捆绑着贯昶的绳子割断,并站桩力挺齐缘。保德公同门现身援手,让齐缘更有了主心骨。只是也在这时,那梁家的当家梁红花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并与齐缘的极尽处立地。“哎呀,你们太狠了,小哥啊,就冲你这身硬骨头,我就服你,一会儿来我屋,阿姨给你上点药,往这儿舒坦。”梁红花的好意齐缘不忍受,毕竟经过刚才的冲突,他对虫把式的印象已经恶化到了极点。“谁让你可怜,你要是真有心,就管好自己手下,别让他们仗着人多张牙舞爪。”“哎呦,生气都这么帅啊。老瑜头,问问你,保德宫的人,串通窃贼偷火焰驹和白玉驹,这什么罪过啊。”“罚。”“好,火焰驹现在的行情一万八,白玉驹按照去年的起拍底价给你算八十万。我抹个零头,你给我八十一万,咱们两清,要不然,拆了你的保德宫。”“还有沙老板的药钱,他现在还不行,肯定是食物中毒了。”梁红花牙尖嘴利,说的周瑜一愣一愣,无法反驳,不过齐缘可受不了这妖妇胡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因此,在梁红花亮明立场之后,立刻辩驳。“你这是讹诈是碰瓷。那蝈蝈明明就是贯昶的,你诚心以白作黑,我要报警,我要申诉。”“随便报。进宫自然好,不过明年我们还来不来你保德宫作请神的宴席,那可就不保准了。”周瑜听了梁红花断财路的威胁,一脸的窘迫,不过梁红花也没有把保德宫逼迫的太急。在软刀子样的威胁后,这女人又主动抛出橄榄枝。他先将虫把式搜刮自贯昶身上的皮夹子和现金之类的小物件递给周瑜,又冲他讲道,“好啦,和气生财嘛,我们也不是野蛮人。保德宫明天早晨给个答复就好,我不怕你们跑,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周瑜解决不了的,我大不了找老爷子。”齐缘听得梁红花的话,心急如焚啊。他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也知道经过这一闹,他彻底陷在虫把式的烂摊子里不能自拔了。他想回家,想救人,只能硬着头皮先送走这些神。说完那些得意话,梁红花又走回到齐缘身边。在他右耳小声道,“小哥啊,我知道你这个岁数的爱讲哥们儿义气,但知错就改不是坏事儿,没有钱,还可以用别的办法弥补啊。”耐人寻味的暗示后,梁红花风笑着走人。她走后,虫把式们也陆续撤了,只留下压抑的保德宫一众,以及在店门口处紧张张望的姜兔子。人群陆续散去后,齐缘跑过去搀扶贯昶。周瑜则在将皮夹子以及钱财单据之类的交还给贯昶后,告诉齐缘,把他安置好后去后院开会。齐缘听着大伯的嘱咐,木然的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始终盯在贯昶的那只皮夹子以及癌症化验单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宴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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