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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观察（第1页）

“咻咻，咻咻。”“出操了！出操了！”一阵响亮的哨声过后，值班员扯着嗓子喊道。“住院还要出操呀？”吴x疑惑不解地问旁边的病号。“原来是不出操的，自从年初住院部划到十分部后，十分部领导要求比较严，每天早上出操。也就是到院子走几圈。不过，早上锻炼锻炼也好。”“你的腿不能走，你不需要出操。”病友告诉他。“刘xx，出操。”值班员见病房其他病号都出去了，只有拄着拐杖的刘xx和吴x在病房，催促道。吴x住的外科病房原有五个病号，来自场部下属的各个单位，都是因为外科病才住在同一间病房。其中有一个拄着拐杖的病号，听病友讲他在整个住院部名声比较大，吴x一进病房就对其印象深刻。吴x刚住进病房，拄着拐杖的病号就到他床边，主动介绍自己：“我叫刘xx，是h市人，原在h市机械厂当技术员，与领导关系不好，被整到这里。”吴x瞅瞅拐杖刘，个子比较高，应该有180米多，但骨瘦如柴，腰弓背驼。“我也是h市四牌楼居委会的。”“那我们是老乡。我告诉你，在住院部也是比较复杂的，病号中什么人都有，”拐杖提醒吴，又关心道：“你有什么事可跟我说，我帮你。”“谢谢。”吴x不知真假，反正人家说了有什么事找他，谢谢也是应该的。话说回来。刘xx在值班员不停地催促下，拄着拐杖很不情愿地拐出了病房。不到半小时，出操的都回到各自病房。值班人员昨天按照章主任吩咐，安排的那个轻病号打来一盆水，端到吴x床边给他洗漱。吴x说声:“谢谢。”再看看这个所谓的轻病员，皮肤白净，中等身材，少言寡语。“开饭了，开饭了。”值班员喊道。轻病号又给吴x打来早饭，吴x瞅瞅清汤寡水的稀饭，外加一勺子咸萝卜……刚吃过早饭，刘xx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病房。不一会儿，就从管教办公室里传来拐杖刘同管教争吵的声音。“刘xx整天无事生非，不是找病号吵就是找管教闹，有点神经病。”“今天是章主任值班，章主任脾气好，他才敢肆无忌惮，要是碰到李管教值班，他就不敢了。”旁边病床的病号提醒吴。哦，原来是这样。吴x从拐杖的短暂接触中也发现其有些不正常。约十几分钟时间，刘xx拄着拐杖回到病房，嘴里还骂骂咧咧“把老子送来就不管了，连生活用品也不给送来，老子要回去找他们。”拐杖走进病房径直来到吴x床边，“老子在队里没干一天活，就到医院来了。我腿不好，管教都怕我，不能干任何事情。”“我本来是被冤枉进来的，我要申诉，还要告他们。”吴x两眼瞅着他，任由拐杖自言自语。当他听到拐杖要告状时，有些心动，想同他交流交流，可一想到刚才其他病号的提醒也就罢了。吃过早饭，吴x要那个轻病号背他上厕所。除了大小便，吴x主要是想观察观察住院部的环境。这是一个不足1000平方米的方形小院，南北两边建的是病房，东边是厕所，西边是四米多高的砖墙。墙的中间有一个用钢筋焊的大铁门，铁门每天都要开三次，早中晚三餐饭后，值班管教组织病号到铁门外的水塘里舀水冲洗院子。病区小院凡是有房的都是以房代墙。吴x第一次观察这住院部的方形小院，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狂喜——肯定有戏！：（）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