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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乐见到她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可吓死我了,马车都备好了,我们得快点出发去长安。”
徐圭言点点头,挥挥手没说话,走进屋子里倒了壶水喝完后才匀气儿说话,“来人,梳洗。”
半乐看徐圭言没大事,便拿着东西放到了马车上。
等徐圭言梳洗好后,马车上的东西也摆放好了,她上了车,嘱咐了家里的丫鬟小厮几句话后才出发。
可还未出城,就遇到了拦路的。
“姑娘,秦家的郎君要见您。”
徐圭言放下手里的书,撩开马车边的帘子,秦斯礼身着一身白衣,斯文有礼地站在一旁。
“平民拜见县令。”
徐圭言点头,而后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有事?”
秦斯礼对上徐圭言的眼,平静地说,“今日清晨有一女子大闹寒舍,说怀了我的孩子,但却莫名消失,不知道县令您可知来人身份?”
徐圭言拧着眉头,抿嘴摇头,“你不是要和顾刺史家的女儿结婚了吗?你……有了外室?顾刺史怕是不接受吧?”
秦斯礼语气依旧平平,坦荡地看着徐圭言:“并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平日里不去那胭脂酒肆,清清白白的,爱惜自己的羽毛,能有人栽赃陷害你?”
秦斯礼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能在凉州城给他使绊子的人,用这种疯疯癫癫的法子,也就是她徐圭言一人了,反倒现在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府中小厮说,那女子的模样的和您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来问问,看您是否认识。”
徐圭言拧着眉头,哼笑一声,“秦斯礼,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
秦斯礼嘴微微一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来不及反驳,只见她放下帘子,冷声道:“走吧。”
秦斯礼抬手作揖,恭送徐圭言离去。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吧,回府。”
宝盖跟在一旁,“郎君,咱们不用去顾府解释一句?这事儿……不出一日,凉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知道……”
秦斯礼摇摇头,“无妨。”
徐圭言出了凉州城,秦斯礼有一个怀了孕的外室——这消息传到了冯淑娇的耳朵里。
“什么?他还有一个外室?此消息可是真的?”
冯淑娇放下手里的金枕头,问大丫鬟。
“今早就有一个女子去秦府门口大闹,说秦斯礼忘恩负义,当初她帮他度过难关,现在却转身和富家千金成婚,实在不是个好人。”
“那女子什么模样?可查出来是哪一家的?”
“没有,秦家人处理得及时,只有几个人看到,那女子也是稀奇,闹完了就跑了,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不过好在我们联系得及时,找到了在门口亲眼见到那女子的人。”
冯淑娇十分生气,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个来回,最后停下了脚步,“那女子肚子显怀了吗?”
丫鬟摇头,什么不知道。
“你去把那人叫你来。”
问几句话,冯淑娇知道那女子的肚子并未显怀,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
“月份还好,堕了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备轿,去一趟秦府!”
冯淑娇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外走,结果迎面撞上了走进主院的顾书意。
“娘,您要去哪儿?”
顾书意行过礼后,出声询问。
冯淑娇微微叹气,“秦斯礼有个外室闹上门了,我去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母亲别去,”顾书意拉住冯淑娇的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冯淑娇一辈子没受过气,她能让自己的女儿受气吗?
“这是什么话?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多女人,我必须得给你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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