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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卫楚泽缓缓抬起右手:“嗯?”
原来是文知蕴在梦中情急之下抓住了卫楚泽的手。
文知蕴立刻放开自己的手,而后尴尬的道歉:“对不、不起,我是有、有意的。”
听了这话,卫楚泽脸带笑意:“哦?”
文知蕴这才意识到,自己情境之下说错了话,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意的。”
而后看到卫楚泽被抓红的右手,愧疚的问道:“我是不是抓疼、疼您了?”
卫楚泽仍然面带笑意:“不碍事,温大状元的这点力气还不至于让本将军吃痛。”
“不过,温大状元,你这是做噩梦了?”
“嗯。”
见文知蕴脸色不佳,卫楚泽没问其他的,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便起身出了门。
昨晚之事其实还有一点需要确认,破庙里既然囚禁了众多百姓,看样子百姓的疫病并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如此以来,必有许多百姓死亡,那这些死者的尸体被运往了何处。
文知蕴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身份暴露,她一睡醒便去寻了卫楚泽。
找了一圈却未见卫楚泽的身影,文知蕴去问了声东后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终于看到了他。
文知蕴自然不能暴露自己有武艺傍身,她在下面小声喊了一声:“卫将军。”见他没听到,便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了上去。
卫楚泽行军打仗多年,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使他顷刻警醒,他躲开石头后道:“何人?”
文知蕴在下面跳了一下笑着说:“卫将军,是、是我。”
卫楚泽看清来人后放松警惕,而后道:“原来是温大状元。”
文知蕴在下面满是讨好的道:“卫将军,我有些事想、想与你讨、讨教。”
“什么事?”
文知蕴抬头看了看卫楚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卫将军,我总不能就这样问、问你吧。”
卫楚泽道:“那你上来。”
半响,卫楚泽看着下面咧着大牙笑的文知蕴才明白她的意思,温大状元不会武功,卫楚泽一跳一跃后,文知蕴晃晃荡荡的站在了屋顶之上。
做戏要做全套,文知蕴到了上面,慌慌张张地道:“卫、卫将、将军,我不会摔、摔下去吧。”
卫楚泽似笑非笑地道:“温大状元,这是在害怕?昨日与我一同去破庙并未见你露怯。”
文知蕴解释道:“这两者不、不同。”
“哦,有何不同?”
“昨日是为民请、请命,我必然不能怕、怕。”
“那今日呢?”
“今日是我本身畏、畏惧之事。”
听了这番话,卫楚泽并未再次追问,而是弯腰坐下,并拍了拍身侧,文知蕴慢慢走过去也弯腰坐了下来。
卫楚泽看向远方,文知蕴方才到了屋顶才知卫楚泽在看什么,这个位置视角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同水县。由于暴雨洪灾,同水县下游的房子很多都被淹没,有些破旧老屋直接坍塌。
文知蕴没有开口,静静地陪着卫楚泽坐在屋顶,不知过了多久卫楚泽终于开口:“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去京城的高处,一坐就是一整天。”
文知蕴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卫楚泽继续道:“很多人都觉得我从小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因此对我心生忌惮。”
文知蕴听了这话终于开了口:“我想将军是在等远方之人而归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放下心中的那层权力的眼睛,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可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皇上亦看不清。与其说是他们看不清,不如说是他们打心底不愿相信罢了。
过了半响,文知蕴听到身旁的卫楚泽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卫楚泽问道:“温大状元找我想问什么?”
“卫将、将军,您可以别再喊我、我温大状元了吗?下官总觉受之有愧。”还很招摇。
卫楚泽嘴角微微上扬,道:“状元郎,你来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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