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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朝他背后看,没了任何一丝侥幸:他背脊接触的地方,正是茶几台面的边缘。
楚萱的大脑空白了瞬。
是楚洋的一句疑惑将她拉回了神:“他怎么就倒了?”
陆淮随即从口中吐出了一声低低的、似努力压制但没压住的叹息。
楚萱心中一紧,扭头朝楚洋大声:“去拿几块冰,冰箱里,用干毛巾包过来,干毛巾在厕所,不,我房间衣柜抽屉里!”
楚洋没想到一推之下是这么个结果。
他既觉得这人怎么跟叶子一样轻飘飘的一推就倒,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举铁多力气大了许多,但见楚萱紧张不已,让他猛然觉得自己闯了个大祸,一时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呆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这会被楚萱吩咐做事,楚萱又有点语无伦次,楚洋听到耳朵里,稍微反应了一会,才跑去她卧室里找毛巾。
毛巾和冰块取来,楚萱对陆淮说:“我给你冷敷一下?”
陆淮点了点头。
得了他的允许,楚萱伸手,扯着陆淮后背的衬衫就往上掀,但他的衬衫因为坐姿而贴身,下摆又压在裤子里,楚萱扯了两下没掀开,手原地顿了下。
陆淮意外又奇怪地看向她,看她犹豫了两秒,手就挪到他腰腹前,迅速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后,手扯着衬衫,从肋骨处一把往上掀。
她手指冰凉,碰到他的肌肤,让陆淮的身体微微抖了下。
楚萱压根没注意到陆淮的异常反应,她将他的衬衫掀开一半,就迫不及待勾着脖子去看他的背。
果真是红了一条线。
这种红,在他白净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她一把将冰毛巾敷上去,然后问:“我给你打120去医院吧?”
“不至于。”陆淮回道。
可他话是这么说,额头上冒出的汗却是实打实的,楚萱又担忧又忏愧,转脸看着楚洋,严厉说:“你给他道歉。”
楚洋不可置信:“他都对你动手动脚了,我还要道歉?道什么歉?”
他朝人动了手,还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楚萱压着火气说:“他没对我动手动脚。”
“怎么没有?呐,就这样!”楚洋将双手伸出,复制刚才陆淮的动作给她看,在他的角度晃眼一看,陆淮的手正好在她的腰侧:“他抱着你的腰!”
他抱没抱着她,她自己还能没感觉?楚萱气得咬牙:“他没有。”
楚洋改口说:“那他就是正要去抱!”
楚萱闭了闭眼,竭力保持着不在外人跟前失态,反问楚洋:“他无缘无故抱我的腰做什么?”
楚洋被她问得烦躁,指着陆淮越说越来气,声量就越高:“我哪知道?你问他啊!他就是想去抱你的腰,被我发现了才没有得手!”
越说越离谱,楚萱终于没忍住怒意,厉声凶他:“你给我闭嘴!”
楚洋这一推,若陆淮撞的是后脑勺呢?若是因此出了人命呢?他楚洋的前途岂不是就此结束?
楚洋还想说什么,他一口气高高提起,可楚萱的脸色已经很差,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很凶,他那口气被压制下,整个人的汹汹气势开始偃旗息鼓。
而楚萱看他露着一身沾着湿气的腱子肉,又多了一个训他的理由:“你怎么不穿衣服到处晃?”
她一问,楚洋的急躁再次冒头:“我突然听到屋子里有男的在说话。”
就这么冲动,楚萱反问他:“那你觉得是小偷进来了,还是入室抢劫的?”
楚洋一噎,无言以对。
不说江城这样治安良好的城市里,鲜少有这类事件发生,就单论这个逻辑,不论是小偷还是入室抢劫的,都不会选择灯火通明、他和她还讲过话的时候。
楚洋自知理亏,转身说:“我这就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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