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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戴上去的定位器项链,除了他的指纹和虹膜能解开,只剩下用最原始的暴力油锯锯开。
越深想越懊恼,官惠突然的一个急刹,薛天纵控制不住心里的屈辱和酸楚,弯腰不受控的吐了一车。
“会长!到了!”官惠一脚踹开主驾门,穿上大衣气势汹汹的扶起后座的薛天纵。
“这地方二把手的二把手的二把手是和我一起坐过牢的兄弟,我们快去救人!”
“先谢谢你了,惠惠。”薛天纵擦着嘴,戴上墨镜别好枪。
官惠讪讪一笑,立马也昂首挺胸起来,身后的跟来的武装车朝着紧闭的大门一脚地板油就撞了上去。
没人开的门,砸了也无谓。
一片尘土飞扬里,比黑帮更黑帮的薛天纵叼着烟杀进了商会大厦,撒旦也在众人眼前有了实体。
背后的庄家自然是不会出面,薛天纵也知道惹上这群家伙的代价,但他义无反顾,化悲愤为火光。
踩着垒起的尸体,拽住一个试图逃跑的小弟,用枪口抵着对方后脑压在赌桌上,一脚踩上去,“人呢!”
小弟颤颤巍巍转了个头,伸出被剁掉三指的右手给众人指了个方向,“大哥!大哥!大哥在后面,那道门进去”
几声枪响,一切归于安静,薛天纵跑着去往那扇门,刚一推开,还以为来到了薛老二风水师的家。
他从来不信任何教,面对这群在枪击中淡定祷告的信徒也无需手软,他拿着枪朝着为首的走去,所到之处一瞬间皆是尸体,官惠紧随其后,为没死透的尸体补枪。
男人一脚重重的踹在牧师胸口,用枪口抵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在兴奋的颤抖,“我给你半分钟,告诉我余姝被你的人卖到了哪!”
牧师不吭声,闭着眼继续口齿不清的祷告,男人气急,一脚踩在对方小腹,一刀割了上去。
伸出食指沾上热血,走到对方视线范围内的一尊石雕前,余光中,紫鸾尾的幕布前,女像和他对视着。
他毫不犹豫伸出食指,在粗糙的石雕双眼下,划出长长的血痕,接着嗤笑一声,“就你是,带刺的玫瑰,哭一个爷看看?”
对方捂着裤裆,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哀嚎一阵后又靠着墙坐了起来祷告。
薛天纵冷冷看着,转身指了个蓄势待发的保镖,朝着石雕打了个响指,“把那个耶稣砸了!大卸八块!让他亲眼看着,我怎么卸了他的神!”
手下立即应下,拿着铁锤一声声砸在耶稣上,信徒听着石块崩裂的声音信念崩塌,逐渐倒在了地上呢喃着什么。
薛天纵叼着烟靠近,踢了踢他的脸,两人对视,信徒口无遮拦起来,“我在为你这个恶徒祷告。你现在应该求得圣母的原谅,她在耶稣前说话有力量,她能为你们这群莽夫,为我们这些民众求得天主的丰富恩宠,加强我们的信仰生活,要更虔诚的侍奉天主。”
男人听的咬牙切齿,一刀刺入对方大腿,随着血液喷涌,他的低语浮现,“我问你,一个黑发女孩被卖到了哪!”
对方哭喊着坐了起来,面向蹲着的薛天纵,右手展开五指并拢,伸出沾血的中指点了他的额头,前胸,左肩到右肩窝,并默念着什么。
薛天纵只听清一个“阿门”,他怒极转身,拿过铁锤,狠狠朝着那颗脑袋砸了下去,“替我向耶稣问好!”
官惠看着白花花带血丝的脑花和头盖骨碎片扶着墙干呕,踉踉跄跄赶去上一层。
这一层明显早有预知,薛天纵推开门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屋内肉香四溢,到处坐着穿着西装的儒雅的食客品尝着什么。
出于擅闯的礼貌,他只带了官惠进去,剩下的雇佣兵守着所有出入口。
这味道的确又苦又香,空气中的油脂香到不正常,以至于他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两人直奔前方而去,满身的腥气竟也挡不住这些食客的食欲,像没看见一样继续狼吞虎咽吃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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