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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昼:“到时候再说呗,万一骆贞跑了呢。”
·
“先生,请。”
今天有一个津城文旅行业交流会,程阮顺着引导坐到名牌面前,他瞄了眼对面的名牌,上面是骆酩之的名字。
“……”
程阮扯了扯领带,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往右看,凑巧和他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对视。
程阮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是腹背受敌,他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拿出手机给吴昼发消息。
“你猜我开会遇到了谁?”
吴昼显示“正在输入中”,他问:“该不会碰到了任寒?”
程阮:“bgo!右边是任寒,对面是骆酩之,超级加倍。”
吴昼同情道:“忍一忍,你能行。”
程阮回了一个吐血的表情,忽然觉察身边的人凑近了一点,他皱眉道:“你干什么?”
任寒对他露出一抹森森的笑容:“听说你最近喜事上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啊。”
程阮一脸嫌弃:“关你什么事?”
任寒附在他的耳边挑衅:“你别以为能拉拢骆家就万事大吉,联姻不过是利益交换,骆酩之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出来,小心被反吃了都不知道。”
程阮觉得有些好笑,他学着任寒的样子凑过去,轻佻地搭着他的肩膀反唇相讥:“那你可要失望了,毕竟你从小到大没一次赢过我,我的家事,就不任少爷操心了。”
任寒涨红了脸:“你!”
程阮肆无忌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忽然感觉后背一凉,抬头看,不知什么时候骆酩之落了座。
骆酩之似乎很偏爱黑色,今天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又雍容。
程阮绷紧了身体,低下头假装看工作消息,跟任寒保持回安全距离。
会议结束后,骆酩之的秘书请他同行。
程阮看了眼路龄,示意她原地等候,随骆酩之的秘书穿过长廊,走到尽头的露台。
一点猩红在白皙修长的指节间闪烁明灭,见程阮过来,骆酩之淡淡地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转过身注视着他。
程阮走过去:“骆先生,您找我。”
骆酩之说:“今天的会议结束,我们两家的合作算是迈入正轨,骆贞昨晚已经回国,你们的婚礼可以开始筹备了。”
一股乌木沉香顺着风钻进鼻腔,程阮“嗯”了一声,莫名觉得鼻子有些痒。
他摸了摸鼻子,问道:“还有其他指示吗?”
骆酩之睥睨他:“好自为之。”
·
程阮模仿着骆酩之的表情和语气,在包间里声情并茂地给吴昼表演。
“好自为之,我今天做什么惹他了要好自为之,还要我尽快筹备婚礼,好啊,我马上安排人去筹备,下周就办婚礼娶他女儿,这总可以吧!”
吴昼正在逗旁边水灵的帅气男大,他敷衍程阮:“别急啊小阮,说不定他就是为骆贞操心,怕你乱来,伤了人家宝贝女儿。”
程阮:“……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并不喜欢男人。”
吴昼耸肩:“那万一他并不知情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咯。”
程阮边拉开门往外走边说:“连自己女儿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他就是为了利益和脸面,还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呢,我呸。”
说完程阮才发现包房门口黑压压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被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吐槽了个遍的骆酩之。
那一刻程阮想遍了自己人生中所有挫败的事,然而发现,没有一件事能比现在还要挫败。
吴昼贴心地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包间,程阮忐忑地和骆酩之独处一室,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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