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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床铺与被褥里,但因残留有蒋柏图的气息,就不觉得陌生了。
蒋柏图从浴室出来时,陈佳弥已经熟睡,睡得很安详。他站在床边看她一会,伸手探她体温,确认没再发高烧才放心躺下睡觉。半夜醒来一次,也不忘摸摸她额头探她的体温。
到第三日,陈佳弥总算康复。
办了出院手续,回到蒋柏图的别墅小住。
午后坐在院子里那棵白玉兰树下消磨时光,陈佳弥对蒋柏图说:“你第一次带我到这里来的那晚,我就注意到这棵白玉兰,我很喜欢它的形状。”
蒋柏图仰头看了眼,发现这树的造型确实不错,收回眼,叉一块蜜瓜送到陈佳弥嘴边,陈佳弥张嘴吃了,过后兴致盎然地说要为蒋柏图做晚餐,感谢他这几日的辛劳。
于是,立刻就忙起来。
开放式的厨房,蒋柏图拿瓶水倚站在岛台边喝,目光始终在陈佳弥身上,她在中式厨房里沉浸式地为他做晚餐,秀外慧中,赏心悦目,对于厨房里的活计她似乎手到擒来。
这场景,令蒋柏图莫名生出一种归属感。
以及,异常强烈的幸福感。
爹系是什么
拧回瓶盖,水瓶放在台上,再将薄毛衣的袖子拉到小臂处,蒋柏图走到陈佳弥身后,环抱住她,歪着头问:“要不要我帮忙?”
锅里煲着猪骨汤,陈佳弥正对着水槽削胡萝卜皮,冷不丁被蒋柏图从身后抱腰,她猝不及防被痒到,笑着扭扭腰哎呀一声,嫌弃他:“你别过来捣乱就是帮忙啦。”
蒋柏图却偏要捣乱,他眼睛盯着她手上的胡萝卜,轻轻一笑,“你自己一个人忙,我坐享其成,这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真的过意不去吗?”陈佳弥侧仰起头看他,眼带笑意说,“那等下你来切胡萝卜?”
蒋柏图趁机托住她的脸,低头轻轻亲一口,笑着应声说好。
于是,陈佳弥把削好皮的胡萝卜交给了蒋柏图,自己拿个玉米冲水,边看蒋柏图笨拙地拿刀姿势,把那胡萝卜砍成了丑丑的、不符合她标准的形状,她忍不住问:“leo,这是你第一次下厨吗?”
蒋柏图却很有成就感地说,“我切得还可以吧?”
陈佳弥哄他:“切得很好,但你小心别切到手了。”
话音刚落,蒋柏图就切到了手。
其实只是轻轻划了手指,出了一点点血,蒋柏图自己不甚在意,陈佳弥却紧张地让他别切了,让他赶紧处理伤口,又去找创可贴帮他贴上。
过后看着他贴着创可贴的手指,陈佳弥却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原来你也不擅长的事。”
蒋柏图坐在岛台旁边的高脚凳上,看她笑得幸灾乐祸,捏捏她的脸,笑说她没良心,又说:“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我也是人,这没什么可耻的。”
陈佳弥深以为然地点头,想起晚餐还没着落,回到灶台边前对他说:“你就乖乖坐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好啦。”
蒋柏图哪有那么听话,最后还是跟了过来,不过这回他不动手,就站在一旁看陈佳弥忙。
“may,”看了片刻,他忽然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什么秘密?”
陈佳弥没空看他,把胡萝卜和玉米倒入锅里,盖上锅盖,又清洗了砧板和刀具,等半天不见蒋柏图继续讲,于是回头催他一句:“什么秘密呀?我想听。”
蒋柏图却有点犹豫了,抿抿唇,静半晌才说:“公司周年庆的时候,抽特别奖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陈佳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奖品是跟你跳舞嘛。”
“其实那天……”蒋柏图顿了顿才说,“抽中的不是你。”
陈佳弥一脸惊讶,张着嘴半天合不上,蒋柏图看得想笑,过来手动合上她的嘴巴,“要不要这么惊讶?”
“想不到你……”似乎不知道如何形容,陈佳弥转而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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