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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谷(第1页)

临枫东院食香飘至,谷中人声渐起,子规啼叫,将本静逸的小院染上了几分喧杂。姜韶接剑入鞘,尽管尚有些不甘与懊悔,但还是抱拳道:“受教。”师父常说她的弊处就是顾前不顾后,剑法粗疏只有莽劲,若只按照规矩一板一眼比试,她和余凉可说不相上下,但历来年试余凉总能胜她一筹,就胜在这“巧”字之上。想到年试,姜韶突然朝余凉道:“这次回门,便迎上年试了,你此般受伤,可还能参加?”“年试?!”余凉瞳孔地震,疑问脱口而出。这又是哪门子的比斗,期末考试吗?姜韶蹙眉:“你莫不是被风止夜打丢了魂?我们来临枫的路上,你就已多次提及,今年年试,你必要大败怀月师姐,为我们师父一门争脸。”太初门分师授武,除了邱识掌门外,另有几位师叔师姑教习弟子,姜韶话中所提的怀月,便是二师叔韩治门下的大徒弟。余凉之所以有所了解,是因为这个怀月师姐在书里是男主连晚亭的红白玫瑰之一,重要角色。怀月剑术精湛,于太初门中除了邱识的大弟子萧寒尽外,就属她最为出色。要现在的她打败怀月?做梦去吧。余凉赧然,正欲借口受伤敷衍过去,姜韶又自顾自絮叨:“今年大师兄有事下山出游,此次年试头筹花落谁家倒是有看头了。”“我听闻,太初年试魁元可入观复洞,得太初师祖亲自指点武艺?”一旁的孟行云微侧首,好奇问道。这并不是什么门中秘事。当年邱识继任掌门,非因师祖仙逝,而是已然悟道,超脱俗世,自放弃一切身外物,入了后山观复洞潜心闭关。此外,江湖中所有金盆洗手的高手,均可卸兵于观复洞中,由太初师祖亲自看守这些神兵宝剑,无人敢犯。姜韶抱剑点头:“正是。怎么?孟师兄有兴趣?”孟行云摇首:“曾闻太初师祖武功卓然于世,若得指点,可日进千里。可惜各门秘法均不外传,我岂敢肖想?”太初师祖宿齐已然九十余岁高龄,二十多年前退隐,因此年轻一辈多数不知昔日的太初是何等光景。曾经的太初掌门宿齐,力可腾挪万物,迅同电光朝露,当年曾携领太初上下,抵挡断月楼的来势汹汹,阻止了一场武林浩劫,不是盟主,胜似盟主。“孟师兄了解颇多啊。”姜韶神色戒备。闻言,孟行云面露错愕,他无异于常人的天赋,能在谷中师兄弟中崭露头角,除了日复一日的勤勉练习,还有对古今武学的纵深了解,他好奇更爱钻研。方才顺着话头提及太初师祖,无非是自己久闻其名,多有敬仰,才多了几句嘴。他见姜韶不喜,亦能理解,毕竟自己是外门之人,便抬手欲要赔礼。余凉瞧这气氛尴尬,试图缓解道:“我们师祖的英名,谁人不知。”她也知道啊,太初师祖,观复洞,不就是书中连晚亭深夜误闯,因此幸得宿齐指点,功法一夜突飞猛进的小外挂之洞嘛。等等……连晚亭是机缘得进,但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初弟子,若赢下这场年试,便能早于连晚亭先得太初师祖教授,朝盟主的目标迈上一大步。而且——今年大师兄萧寒尽不在,乃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还需有人助力。余凉眸光一亮,转了话锋欣喜说道:“秘法不外传,但太初剑法对决却可一赏。孟师兄若有兴致,不妨与悟禅山庄的连师弟,一同随我们回太初门,共观年试。”连晚亭那小脑袋瓜最会抓人招式的疏遗漏洞,不如也借她用用,况且在开剑大会上她也算有恩于他,不愁连晚亭不帮忙。只是单单邀他入门观试,未免怪异,但眼前不就有个最好的由头吗?“这怎么还有那连晚亭的事儿?”姜韶问。余凉编瞎话的功夫愈发顺手拈来:“之前在开剑大会上,我与他也算是打得不分上下,最后我虽略逊一筹,但他亦对我太初身法深感好奇,昨日他来探我,我便张嘴相邀了。”姜韶哼道:“你倒是热情。”“是我太初门历来好客。”余凉自拍胸脯,豪爽道。孟行云目光停在余凉身上,他垂下欲赔礼作揖的手,早风拂过,吹得心间安适。余凉回望:“如何?孟师兄?”她眼尾带笑,本只清秀的五官此刻在晨煦下灿然明丽,孟行云理了理神色,侧目避开对视,推辞道:“开剑大会收尾事宜尚需人打理,余师妹之邀我心领了。”“那太可惜了。”余凉故作失落。反正这个由头已递到了人前,孟行云是否真去并不重要了,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姜韶嘴上不饶人:“孟师兄不承你的情啊。”孟行云登时脸红如霞,余凉起身靠近,安抚道:“此次宾客不少,各种房舍物件、支出结余都难免要详细清点,是我考虑不周了。来年罢,来年年试孟师兄若有空,我太初门定扫榻相迎。”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来年我定赴此约。”孟行云当即拱手言谢。见两人彼此客气,姜韶没了闲谈的兴趣,拽着余凉朝东院循香而去。躲在院门外的景舟探头探脑,眼看人已散去,才敢走向孟行云。·入夜,月朗星疏。铮铮哐当声从余凉房中传出。晏清湘叩响房门,担忧问:“师妹?可是有事?”“没没没事!”余凉急急道,房中的哐啷声也随之停下。“那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动身了。”晏清湘屏息探气,确定房中确无任何异动,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房间。“好!”余凉应答完,筋疲力尽地跌坐地上,一脸颓然地看着横放于桌上的太初轻剑。孟行云那招“折柳”,不可谓不实用,她看着不难,就想自己最好可以学会。谁成想,虽只简单几个动作,却讲究对内力的运用,及身法的迅捷。她驱动内力几番尝试,不是力道不够使剑出鞘,便是用力过猛,直直弹飞自己根本来不及闪身取剑。巨大的挫败感笼罩下来,余凉此刻算是真切体会到,她穿书不是来游戏人间,而是真来给系统打工的。她必须付出比常人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在这几年间达到可以竞争盟主的水平。甚至,一切的前提,还是她必须夺得此次年试头筹,以求太初师祖点拨。思及此,她深深看了眼那柄轻剑。不能放弃。余凉深吸一气,盘腿而坐,回忆那晚运转丹田内力的方法,再次仔细感受体内真气。那日受伤回谷,幸得孟行云、晏清湘两人为自己运功疗伤,再加以太初灵丹调理,残虚四散的内力已被修补,虽还不及先前的盈动固实,但用以使出“折柳”,应是足够的。她现在,缺的是对内力恰好的把控。冥想气沉下,余凉感受着内力徐徐流动至掌心,她翻掌向前一推,气冲轻剑,震得剑鞘嗡嗡颤动。寒光出鞘。与此同时,余凉飞身闪去,试图握抓剑柄。“嘶——”还是慢了一步。欲握住剑柄时,剑身已迅移而去,她只碰到了剑鄂处。五指连心,痛得她立刻松手,轻剑当啷坠地。温流绕经掌心与指腹,无声滴落在地。只轻微处理,余凉又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这次是剑鄂,下次便能碰到剑柄。最难坚持的时刻,往往是成功的前一刻。晏清湘被打更声惊醒,微睁双眸看向半掩窗外,皓月褪至透白,夜色浅明,她沉吟一声欲翻身再睡多会儿,便听隔壁厢房传来一声惊呼:“成了!”·翌日清晨,连晚亭推开房门,便见余凉伫倚廊柱半寐,听到开门声也不睁眼,她带着疲意的声音问道:“你们也是今日动身?”连晚亭:“是,晚上不好赶路,应当尽早启程。”“甚妙。”余凉打了个呵欠,终于舍得抬眼相视,“随我回一趟太初吧。”见他疑惑,早有准备的余凉抬颚示意他手中镇狱:“这把东西,既为断月教众所忌惮,又是断月楼主所求,待风止夜养好伤,难说不会再来找你夺剑。你现在的功力难敌于他,不妨先寄存太初门观复洞中,再将此消息宣扬出去,可保你无恙。待日后想取剑,可随时来取。”“只是如此?”连晚亭困惑未解,她话虽在理,但过于为他着想怎么可能别无所求。余凉笑笑,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道:“再帮我个忙。”“何事?”连晚亭。余凉:“这次回门就迎上年试了,我想折桂。”连晚亭惊讶:“可是你——”“是。”余凉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继续解释道,“上次与你对招,可见你拆招能力不错。我底子尚在,只要多以练习,遗忘的招式总能记回来。但时间紧迫,又需万无一失,所以若有你相助,我便可四两拨千斤,十拿九稳了。”连晚亭没有立刻答应,抿嘴垂眉似在挣扎什么。诚然,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作弊,多少令人不齿,但最终上台比试的只是余凉一人,能否赢下其实还是全看她自身的功力。应与不应,各有托词。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便没有第二个人能比余凉更了解连晚亭。既求人办事,怎能不露点好处,哪怕是未来名满天下的少侠,当下也敌不过利益二字。余凉劝诱道:“此次为我本门弟子剑法比试,各式套路招式你均可一观,你我都知悟禅太初两门功法相克,若你能从此次观武中悟到什么化解之法,岂不是能有所精进?”看场打架就能悟道,这对他人来说或许是画饼,但对连晚亭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果不其然,听到此句连晚亭面色有了松动。他清楚自己的能力,虽有天赋加持,可惜内力尚浅,掌握的招式也仅有悟禅棍剑套路,哪怕能看穿敌方破绽,也时常不知如何应对,他本就需要研习更多门派武学,以固根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余师姐也算有恩于我,这等小事,连亭理应相助。”连晚亭定了神色,抱拳应下。·进谷道路曲折,骑马不便,众人的马匹均停在谷外驿站。初夏晨风吹消了步行渗出的汗意,连晚亭跟在太初三人身后,刚进驿站门口,就看到了正给马儿喂食粮草的两位师兄。他迎步走近,将要外游前去太初的事由与他的二师兄程崖说了个仔细,末了还作揖告辞,礼数周全。程崖放下手中马草,用近处都能听到的音量调侃道:“能与三个太初师妹一路同行,这日夜相伴的,连师弟真是艳福不浅呐!”旁人侧目,连晚亭顿时窘迫。余凉闻言蹙眉,将行囊挂上马鞍后回首问道:“程师兄这是何意?”余凉面色是不加掩饰的不悦,晏清湘、姜韶两人亦是皱眉不言,但见旁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暧昧神色,程崖耸肩轻笑,也不当回事:“我与师弟开个玩笑罢了。”“你与他开玩笑,为何拿我们打趣?”余凉。听到余凉声音已然不善,程崖兴致扫尽,摆摆手想继续喂马:“余师妹何故较真,我不说便是了。”旁人一看,只当这又是个不好惹的女侠,却不作声,又做起各自的事。山风卷入驿站马厩,脚下尘土飘荡辗转,但下一刻一阵更激烈的尘土突然扬起,地上的这道尘烟直直朝程崖冲去。他听到声音刚欲闪开,余凉在使出的内力却已将他腰间的棍剑震出,程崖一转头,便瞧见余凉跃身接下棍剑,在他身前落地站定。剑抵咽喉。“啊,这是!”姜韶讶异惊呼。——此招曰“折柳”。“余师妹这是何意!”在旁的悟禅山庄乔槊叱问,其余侠士也停下了手中的事开始劝和。余凉剑未移动,只轻笑作轻松道:“与程师兄开个玩笑,且放心,我的剑不会刺进去,程师兄该做什么,继续做好了,不碍事的。”众目睽睽,料想她也不敢真做出什么事,但是这般以剑相挟,是真不顾及任何脸面了。程崖瞥了眼咫尺寒刃,不敢妄动,他沉声道:“太初门便是这般管教弟子的吗?还是我悟禅山庄不值一提,可任由你如此折辱?”“此话怎讲?”余凉伸眉,装得一副疑惑不解,“不过是礼尚往来,程师兄何故较真呢?”谁人听不出她此话何意,程崖脸上红了一阵,嘴硬道:“礼从何来?!我不过一句嘴舌玩笑,你便要刀剑相向吗?”一声低笑在余凉齿间响起,她又问:“我这一招又不见血,怎生算不得玩笑?还是说,玩笑与否,全由你们定义?”“一句‘艳福’罢了,这不也是在夸赞三位女侠姿色绝艳,是男子之福。”人群中旁观已久的一位男子突然亮声,本意劝和安抚,其余人听得连连点头,纷纷劝余凉以和为贵。余凉眼神掠过晏清湘、姜韶两人,见她们手扶腰间配剑,并没有劝她息事宁人,反而替她眼观局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她稍定了心神,道:“那这确实是笑话了!我们三人姿色如何,与旁人男子有何关系?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任由尔等肆意编排女子的借口。方才那话若真是赞誉,那贵派庄主亦对连师弟青睐有加,可也是艳福之一?”“你放肆!”程崖。“余师姐慎言!”连晚亭。这般前后态度的鲜明对比,余凉不禁瞥视了眼连晚亭,他猛然顿悟,忙敛眉不语。余凉微欠半身:“是小辈失礼了,我并无任何对沈庄主不敬之意。连师弟受邀入我太初,本就只是一场剑试武学的论较,我们师门三人与这份盛情,倒全被你轻贱了。”程崖:“你待如何?”“我方才已经演示一遍了。”余凉寸步不让。她前脚得罪,后脚道歉,虽出言不逊,但又显得情有可原。程崖知道这种小事定不能闹到师父们眼前,看她伶牙利嘴的,再争下去毫无意义,大不了自己让个步,以后少惹她便是。他拱手作礼,不情不愿道:“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几位太初师妹,还望海涵。”最后一字落下,余凉利落撤剑,将剑精准地掷回他腰间棍鞘。:()穿书:女主又在恶女边缘左右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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