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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知道,云殷为什么要推他上位。
云殷之于他,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不知道云殷的过往,什么也不知道。
他想知道。
但他同时也清楚,云殷不会告诉他。
李昭漪坐在文政殿,每天都很认真地学习功课。
他的手边放着那个他很喜欢的拨浪鼓。被他挂上了可爱的小挂饰,很珍惜地放在了一旁。
学习很累,但是看到它,晃两下,李昭漪就会感觉又没有那么疲惫。
他等着云殷来,不问他什么也可以,但云殷一连几天都没有来。西南的事比预想中棘手,朝堂之上的唇枪舌剑都变得焦灼,李昭漪隔着帘子,能看到云殷沉着冷静的样子。
偶尔,他们也会对视。
那一刻,他的心跳会快一瞬,然后变得安心一点。
他等着这桩事结束,告诉云殷他最近有在努力地学习政事,小测就是证据。
只是,他还没等到云殷,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夜。
李昭漪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烛火已灭,耳边是凌乱的雨声。
在某个瞬间,他似有所觉,蓦然睁开了眼。
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李昭漪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那张脸,和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
云殷自书房出来的时候,雨势正大。
木柯一身玄衣,穿着斗笠站在廊上,正安静地候着。
和云殷一同从屋内出来的顾清岱冷不丁看到他,怔了一下,随即便反应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他对云殷道:“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早朝,我会早些到。松襄一事虽已暂时平息,但起得蹊跷,还是多加留意。”
“我知道,舅舅慢走。”云殷道。
等顾清岱离开,云殷收回了目光:“雨这么大,怎么不明日再回。”
“查完了,怕主上等不及,就回来了。”木柯挠了挠头。
他也不多废话,跟着云殷进了门,就直接道:“查了宫内当时的记录。许嫔薨的那一日,确是陆重去收的尸。那会儿他还在闻子璋的手下做事,闻子璋不想管冷宫的这摊子破事,索性都让他处理了,也算是妥善安置。”
云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道:“他做事一向妥当。”
“还有呢?”
“没有了。”木柯道,“许嫔在宫内来往本就少,从调动记录上看,陆重跟她从未有过交集。查了冷宫和旧殿的宫人,也都说几乎没见过他来。至于他和陛下……”
他顿了顿,“收尸那天,陛下被吓得挺厉害的,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吩咐了好生看着,别让人跟着去了平添麻烦,就带着人走了。这应当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
这实在是符合陆重一贯的、不近人情的风格。
木柯几乎能想象出对方说这句话时脸上无波无澜的神情。
云殷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地转着尾戒。
木柯试探着道:“陆掌印……有什么问题吗?”
云氏的暗卫各有分工,因为身份的原因,陆重在宫内可以说是云殷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其实查几个人并不困难,之所以费了这么些天,纯粹是为了躲开陆重。陆重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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