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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骑着马,常梓轩慢云殷半步,语气尤是不可置信:“陛下……你说的是,当朝天子?”
云殷:“……”
他很认真地问:“你前些日子告假,原来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常梓轩:。
“许久不见。”他评价,“你这张嘴真是风采依旧。”
他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惊讶啊,你跟陛下很熟吗?他跟李淳月也不熟啊。他不是已经安安静静在宫里当了半个月的花瓶了,这么突然。”
他想了想,“木柯告诉你的?他有没有说陛下具体怎么劝的?”
这照理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是云殷停顿了一瞬,却避而不谈,只是道:“没说。”
“行吧。”常梓轩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若有所思,“奇怪,我记得小皇帝一直呆在冷宫,应该没怎么接触过外人啊。他是怎么想到通过李淳月来讨好你的?”
云殷的手一顿。
他重复了一遍常梓轩话里的两个字:
“讨好。”
“不然呢。”常梓轩摊了手,“还是我误会了你,你真跟民间话本说的那样,对我们漂亮的小皇帝囚禁折磨、于床榻之上百般凌辱,让他竟然因恨生爱了?”
云殷:“……”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一刻。
眼看着云殷就要神色漠然地拔刀,常梓轩非常识趣地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他道:“有点难搞啊。”
他生的是温文清秀的长相,偏偏长了双桃花眼,总是未语先笑,平白就多添了几分风流。
这本来应当是占便宜的长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反而是一种变相的伪装。
昔日朝局动荡,谁都知道太子殿下的三位伴读中,平南王世子凌霜傲雪,极难接近,但最不好惹的,是这位看上去脾气最好的宁远侯幼子。
他说这话,就是彻底收起玩笑的信号。
云殷“嗯”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觉得呢?”
寂静了片刻,常梓轩道:“我觉得这事你不应该想不明白。”
云殷顿了顿:“他不知道木柯的存在。”
“那又怎么样。”常梓轩脸色不变,“你跟李淳月的关系摆在明面上,李淳月要出家,他知道,并且你很在乎这件事,他也知道你在乎。这就够了。”
说完,他有些后知后觉,微讶,“你这是在给小皇帝找理由?”
云殷眼皮微抬:“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可听说了。”常梓轩不上他的当,“你对他还挺不错的。今天你火气这么大,李淳月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吧。喜欢不至于,我猜,你应该不讨厌他。”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显然是笃定了对云殷的了解。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云殷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否认。
“他挺乖的。”他道,“省心。”
他顿了顿:“我是说,在这之前。”
若真是像常梓轩说的那样,他为了讨好他去接近李淳月,那就是蠢。
“也很漂亮。”常梓轩顺畅地接过去,然后恨铁不成钢,“啧。我说云殷,你到底会不会当摄政王啊?都摄政王了,成天怼老头有什么意思,又乖又漂亮一小美人摆在你面前,你就看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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