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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凡心激动得想哭,拎起衣服在身上比划,衣服面罩,金属衣,手套长袜,击剑鞋,每一样都符合他的尺寸。他爸妈都没这么清楚,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号码呀?”
还“呀”,装乖呢,顾拙言装逼地说:“我扫你一眼就知道大概了。”
在外面不太好穿,庄凡心只蹬上击剑鞋,握着剑戴着面罩在破路灯下来回戳刺。顾拙言坐在青石板上当观众,一边看一边抱着野猫撸。
“嘿哈!”庄凡心猛一翻身立定,挽了个剑花。
“干吗?”
“给我拍照。”
顾拙言掏出手机拍照:“好了。”
庄凡心摘下头盔拎着,摆出正在走路的姿势,还微笑:“这样再来一张。”
顾拙言觉得好眼熟:“……你他妈又借鉴我。”
迎面一阵风,顾拙言怀里的猫被扑来的庄凡心挤走,他搂住,把庄凡心抱腿上。莫名就想笑,笑庄凡心这么容易开心,笑当下姿势怪异,笑花这么好月这么圆。
摸到最后一只小盒子,顾拙言说:“打开看看。”
庄凡心低头打开,里面是一枚奖牌,他想起来顾拙言那组击剑比赛的照片上就佩戴着它。靠着顾拙言的颈窝,他道:“也许我看你击剑的照片时就心动了。”
顾拙言挺记仇:“那我告白的时候你折腾什么?”
“我,我考验考验你。”庄凡心乱说,低头发朋友圈时被顾拙言套上奖牌。勾选握着剑的照片,他想不出配什么文字,塞给人家,“你帮我编辑。”
“我这男朋友负责的是不是有点多?”
“你不是作文比赛一等奖嘛,能者多劳。”
顾拙言编辑了简短的四个字,配合拿剑的照片点击发送。庄凡心抢过来看,什么啊,配的是——比武招亲。
“我报名。”顾拙言啄他的耳朵。
凌晨早已经过去,后来谁也没再说话,就那么在墙根儿下安安静静地抱着,要不是太冷恐怕要消磨到天亮。
顾拙言拎着袋子送庄凡心回去,穿堂风好凶,他推开门赶紧把人塞进去:“不说晚安了,回去快睡觉。”
庄凡心站在门内,一点点关上门,锁住,却停在门后没有动弹。外面也没有脚步声,他知道顾拙言也没走,就立在缝隙那边。
“这是我过的最好的生日。”他说。
“以后每年都这么好。”顾拙言说。
铁门的缝隙盯久了觉得晕眩,庄凡心的声音跟着变轻:“你妈妈……没有怀疑什么吧?”一整晚都忍着不问,其实提心吊胆。
“没有。”顾拙言低低地笑,“你演得那么好,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庄凡心松口气:“我觉得你妈妈挺温柔的。”
顾拙言默默翻了个白眼,薛曼姿是白骨精级别,庄凡心就是刚下山的小和尚,完全不懂温柔背后的张牙舞爪。
让小和尚安了心,顾拙言回家休息,再睁眼时胡姐刚烧好午饭。
餐桌上三代同堂,薛曼姿素颜睡裙坐在桌边,此刻的她才暴露真正的温柔。顾拙言顶着炸窝的短发吃饭,半梦半醒地挑刺:“胡姐,怎么我碗里还有煮鸡蛋?”
“我让煮的。”薛曼姿说,“揉揉脸消肿。”
顾拙言噤声,那一巴掌没什么力道,他把鸡蛋喂给邦德吃了,夹菜时勾到顾宝言的头发,正要发作,才注意到小姑娘穿着连奕铭送的奇装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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