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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想在门口待着,就让他待着吧。”
这一世,她是越来越猜不透阮亭的想法了,若是阮亭对她情意深重,这样坚持也说得过去。
可是,她与阮亭的开端称不上和顺,过程亦是多有坎坷矛盾,阮亭不愿与她和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平时张了张嘴巴,忍不住道:“小姐,外面天寒地冻的,姑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要不您出去和姑爷见上一面?”
甄玉棠看他一眼,只是道:“天色不早了,你继续清理积雪吧。”
平时拎着扫帚过去,心里感叹着,该说的他都说了,就看姑爷自己的造化了。
樱桃准备了热腾腾的菜肴,炖羊肉散发着热气,滋味鲜美。
甄玉棠发现阿芙用膳的时候兴致缺缺的,“怎么了,可是不合你的胃口?”
阿芙朝院门口瞧了一眼,摇摇头,“姐姐,我没事。”
她“啊呜”吃了一口东西,等把碗里的膳食用完,阿芙拿着绢帕擦了擦嘴,“姐姐,我出去看雪去了。”
甄玉棠叮嘱道:“别玩太长时间,早点回来。”
阿芙乖乖的应着,出去屋子,踩在雪上,露出一排排小小的脚印。
她悄悄把院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小脑袋,往外面瞅着。
落雪纷纷,阮亭披着的锦氅已被融化的雪水打湿。
他薄唇抿着,身后是皑皑白雪,雪天一色,无边的萧瑟与孤寂,缠绕在他的周身。
听到“咯吱”一声,阮亭看过去,恰好看到阿芙的小脑袋。
他湛黑的眼眸立即浮现出柔情,伸出大掌,轻轻的出声,“阿芙。”
阿芙却一动不动,没有出声,也没有过去,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阿芙转身跑走了。
茫茫夜色中,仍只有他一个人。
阮亭苦笑了一下,整颗心如同被匕首刺了一下,泛起阵阵的疼。
在阮家的时候,阿芙会称呼他一声“哥哥”或者是“姐夫”,会对着他甜甜的笑。
可是,现在阿芙害怕他了,不愿意接近他了。
院子里,阿芙揪着手指,奶声奶气的嘟囔着,“姐夫好可怜啊!”
她想了想,哒哒跑到灶房,踮着脚尖儿,拿了一个巴掌大的馒头,接着,又去到大门口,把大门开一条缝,她跑了出来。
重新见到阿芙,阮亭怔愣了片刻,心里却有一股暖意在流淌。
阿芙一手拿着大馒头,仰着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姐夫,这个给你,你肯定肚子饿了吧!”
唇角漾起浅笑,阮亭接过馒头,“多谢阿芙。”
喉咙里滑过些苦涩,阮亭道:“阿芙,那一日,是姐夫的错,是姐夫没有约束好身边的人,让你受到伤害了。”
阿芙摇摇头,头顶的小兔子帽子一甩一甩的,认真的道:“不是姐夫的错,我不怪姐夫。”
阮亭动了动喉结,酸涩之感更浓了许多,“谢谢你,阿芙。”
阿芙咧着嘴笑了笑,“姐夫,你快回去吧,外面好冷的。”
阮亭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去她头顶的落雪,“姐夫再等一会儿,你快进去吧,不然会受凉的。”
阿芙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慢腾腾进去院子,姐夫教导她读书,给她讲好多好多有趣的小故事,还带着她去看蹴鞠比赛,陪着她一起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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