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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打耳孔?”姜茂看她满是耳洞的耳朵。易妁秋拿了消炎水过来,帮她消炎道:“女孩子要疼惜自己,洗澡前就应该包扎一下。”“没事,我皮厚。”葛洲坝笑了笑,偏了下头,方便易妁秋帮她消炎。姜茂打了个电话坐回来,朝易妁秋问:“罚了多少钱?”“你还有脸提,想骑摩托就去考个驾照。”易妁秋说她。“我才没时间去考。”“那就不要骑。”“不骑就不骑,反正我也不是很想骑。”“你爸半夜闹肚子,还要开车去捞你。”“他为什么会闹肚子?”姜茂看她。“我下药了。”易妁秋回她了句。……“耳朵不要大意,不能再见水了。”易妁秋叮嘱她。“好,谢谢秋姨。”易妁秋笑了笑,把消炎水放回药箱。葛洲坝贴着姜茂耳朵,小声说了句:“你妈妈好温柔哦。”姜茂催她赶紧吃,等下一块去工作室。葛洲坝打量着客厅,墙上的画,屋里的小摆件,茶几毯和沙发垫,无一不是主人用心布置过的。她指着餐桌墙上的一幅抽象画说:“这画很……别致。”就是没看懂。“这是姜茂画的,我们家不怎么讲究,我随手就挂这了。”易妁秋说道。“姜茂画的?”葛洲坝又细品了会,竖大拇指道:“有艺术造诣!”“我画的是啥?”姜茂问她。“画的啥不重要,重在意境。”葛洲坝拍她马屁。“诶,那个是手摸么?”葛洲坝看向一个石膏摆件,那是一个几双手捧握在一起的模型。易妁秋看了眼,说是姜茂她们小时候全家做的手模,时间久,有点发旧了。其实搬家时她给扔了,姜茂又不声不响地捡了回来。葛洲坝看见上面明显是一家四口的手,转了眼,指着茶几垫说:“这个颜色和款式都好别致。”“这个是我妈织的,她把我旧毛衣一件件地拆了,用毛衣针给织的。”姜茂说。“秋姨手也太巧了!”葛洲坝不可思议道。“退休了在家,闲着没事织的。”易妁秋笑说。“那秋姨也会织毛衣喽?”葛洲坝问。“会,但织得少。”“真好。那你从前肯定给姜茂织过不少毛衣。”葛洲坝轻声道。“这倒没有,”易妁秋说:“从前医院里忙,姜茂小时候就没穿过我给她织的毛衣。”饭后俩人出来去车位,葛洲坝伸胳膊揽住她肩,问道:“诶老姜,你妈会不会把我当成社会姐?”“不会,但她会有点好奇你的打扮。”姜茂实话实说。葛洲坝摸了摸唇环,问她,“我生日那天你们都会来吧?”“我会来。”姜茂应下。“那赵平壤呢?”“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吵架了?”“我跟他吵什么架?”姜茂上车系安全带。“那好吧,回头我问他,”葛洲坝上着车说:“你要送我生日礼物的话,就选一对唇环吧。”“细小的纯金唇环,毓泰楼就有卖。假性的那种。”“假性是什么?”姜茂不懂。“假性就是假的呀,嘴唇不用穿洞,直接戴上去就行。”中秋节这天到了。易妁秋提早一天就把家里布置了一番,早上七点就喊姜茂去买菜。姜茂不想去,易妁秋说要买的菜多,她拎不动。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姜豫安,把报纸翻得哗哗响。姜茂拆了姜豫安放在她床头的礼物,一条施华洛的水晶项链,她照着镜子戴上,吃了早饭随易妁秋去买菜,又朝着沙发上的姜豫安说:“爸,你要多锻炼,不能老坐家里看电视。”“对,医生让我多散步。”姜豫安穿了件外套,随她们一起去买菜。易妁秋看了姜茂一眼,姜茂摸摸脖子,问道:“妈,你早上看见礼物了么?”易妁秋没应她。“我精心挑选的羊绒披肩,你不会没拆开看吧?”姜茂又问。“看了。”易妁秋应了句。“茂茂送我的羊绒裤,就是有点紧,像女士的。”姜豫安说。“里面打底的不能太宽松。”姜茂说着一家人朝菜市场去。菜市场比较繁杂,也比较乱,她很少去。易妁秋挑着菜,小声地说:“整座城市里,只有上午的菜市场生命力最旺。你要是常来逛,就会感受到生活的力量……”“老易?”一个陌生男人朝易妁秋试探道,又看见姜豫安,随后激动道:“真是你们呀老姜!”“你是何主任?”“对对,我是老何呀!我前年才回国,十几年没见都认不出来了!你们全家买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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