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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树上,不说话,上身靠在树干上,被斑驳地洒在身上的阳光弄得昏昏欲睡。
此时,我们正处于火之国的某个树林内,七天的路程我走了半个多月,却差不多都是在原地打转。有时去附近的镇子里逛逛,更多时间实在山林扮演人猿泰山。鸦杀说我实在逃避,我觉得这个形容不错,这家伙终于懂得怎么用这个词儿了。
“杀杀,别慌了,我睡一觉就赶路。”我打了个呵欠,在树上翻了个身,原本放在树枝上的背包随着我的动作,一个不稳,砸了下去。
“唉哟!”树下传来一声痛呼。
呃?砸到人了?算了,总之不是砸到我,睡觉睡觉,继续睡觉,只是……这个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是谁的背包?再不出来我就诅咒你全家!”那个声音继续咆哮。
……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暗中继续查克拉,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不过,刚动了动身体,就被一丝奇怪的粗粗的黑线给绑住了……早知今日,老娘就不翻那个身了,泪……
绑住我的手脚的黑线往后一扯,老娘就从树上以狗吃屎的姿态砸到了地上。
“哼哼,用个死沉死沉的背包砸到了我的头,还想溜?今天就算是邪神大人饶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头顶一直传来一个聒噪的声音,而老娘则极其窝囊地不敢还口,也不敢抬头。
废话,让飞段和角都看见我这张脸,我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哎?怎么不说话,角都你把她弄死了?”得不到我的回答,飞段转移目标,还没等角都回答,他又开始了碎碎念,“我说角都,你下手不要这么重,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小姑娘嘛,小姑娘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回头教育一下也就是了,干嘛要把人弄死呢?唉,不过没办法了,人都死了总不能让她曝尸荒野,挖个坑埋了吧……”
……埋你娘个头。飞段,我诅咒你永远也讨不到老婆!
角都等飞段的更年期妇女综合征发作完以后,才慢悠悠地说:“你没脑子啊,不会听呼吸吗?这丫头没死啊。”
……你们还是把我当做死了吧……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死?没死怎么不蹦跶起来?”飞段怪叫一声,然后双手扣住了我的双肩,想把我反过来,而我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抗拒着他的动作,就在我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哧溜”医生,我的衣服不堪折磨,光荣牺牲,北部的布料被废酸整个儿扯碎,老娘清白不保……
“我……¥……¥……”沉默过后,老娘蹦跶起来,对着那个梳银色大背头的男人一阵拳打脚踢,一边实施暴力,一边诅咒,“你丫的骨头痒了是伐?欠揍啊!”
等我打够骂够了,手脚利索地从伤痕累累的飞段身上将他的晓袍扒下来,披在身上,遮住背后的大洞,刚准备甩手走人,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抓住,我低下头,飞段躺在地上,一手扯着我身上的晓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阿合……你是阿合……”
“我不是!”我激动地截断他的话,但话音刚落,却感觉到自己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一阵沉默过后,我将衣角从飞段手中扯开,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和鸦杀,准备走人。“不管外表再怎么像,内在变了就全都不一样了。”我丢下一句话,匆匆走开。然而,刚迈开几步,手脚又再次被角都以黑线缚住。
“我听蝎说过,你拥有能让魂魄与身体分离的特殊能力。所以,当阿飞把你的尸体带回基地时,我就知道你有可能还活着。”角都冷冷地说着,继续冷哼一声,“我可不想某些人一样,也不用脑子分析一下就发狂发怒,到处乱砍乱炸,或者玩沉默连甜食也忘了吃。”
……
我觉得脸上一道冰凉的液体滑过,手颤抖得连鸦杀也握不紧。其实……其实……我也很想念那个终日被小雨笼罩的村子,佩恩时不时的温柔话语,小南折的纸飞机,鼬给的三色丸子,鬼鲛干瘪的红云钱袋,绝的茂盛猪笼草,角都上了九道锁的小金库,小迪无忧无虑的笑容,蝎旦那的净琉璃剧,飞段让人心暖的碎碎念,以及……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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