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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挂在宅院里的红灯笼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纸灯笼,随着冷风吹过,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李母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刚见面时是保养得不错的妇人,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李母一头乌发变得花白,缩在那里,垂垂老矣。
见苏青鱼和沈司年回来,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道:“我的女儿呢?你们找到我的女儿了吗?”
眼泪在她褶皱的皮肤流淌,顺着脸上的沟壑渗透。
苏青鱼摇了摇头:“我们去了李家祠堂,找到这两张戏票。”
“票?什么票!”李母看见戏曲的门票,竟然脸色大变,“这……怎么会这样?戏班子已经有十年没有来村里唱戏了!”
“为何不来村里唱戏?”
“十年前,唱戏班子来的时候,皮卡车不小心撞死了正在放羊的宋寡妇,他们把宋寡妇的尸体抬上山,赔了不少钱财。
后来,是村里人合力,把宋寡妇埋在祠堂附近的小山坡,棺材是百年以上的柏木,老贵了。
当天晚上,戏班子准备唱戏,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当家花旦照着镜子,竟然用剪刀把自己的喉咙剪断了。
出了这事儿以后,那戏班子也就倒闭了。
其他唱戏的听到这种事,只觉得咱们村邪乎,不愿意再来咱们村唱戏。”
“宋寡妇。”苏青鱼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这个关键人物。
她脑海中浮现了一名极为美丽的女子,喜爱穿一身白色蕾丝裙,犹如纯洁的百合花。
李母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宋寡妇以前是城里的大小姐,锦衣玉食,启明星集团你听过了,她爸爸就在里面做高管。
也不知是何缘故,宋寡妇二十多岁的时候,和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千里迢迢嫁到公羊村,固执的要和村里的沐三郎结婚。
当年她爸来了好几次村子,最后都被自己的女儿赶了回去,心灰意冷后,她爸爸放出狠话,就说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苏青鱼眸光微动,她同样蹲下来,挨着李母坐着询问道:“李阿姨,你可以给我说说娜娜的未婚夫吗?我记得叫做……嗯……沐羊。”
李母长叹一口气,心头郁结,只听她缓缓的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沐羊是宋寡妇的独生子,这门婚事,我原本是不同意的。
当年,你和娜娜一起从启明星高中毕业,娜娜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大学,你出国后,她直接回老家,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里。
村里的年轻人就那么几个,沐家小子虽然没爹没妈,但是生得标志,小嘴也甜,一来二去,娜娜和沐家小子好上了。
你也知道,沐三郎有肺痨死得早,宋寡妇出了那事后,家里就留下沐羊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子在村里讨生活,过得很辛苦。
当年村子里的有个瞎子算命,说沐羊这小子命里带煞,小的时候会克死父母,长大成婚会克死妻子和孩子。”
“这都是迷信,不可以信的。”
李母苦笑道:“是啊,可哪家做父母的,愿意冒这个险呢?这不,婚礼还没有办,我的娜娜就出事了。”
苏青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李阿姨,我们会尽力找到娜娜,你放心。”
李母紧紧握住苏青鱼的手,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期待和感激,她压低声音说道:“只要你把娜娜带回来,我就亲自送你离开村子。”
说这话的时候,李母的目光往李家大宅院的内屋方向张望,似乎是怕什么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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