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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为男人出谋划策、揽下所有时,往往最迷人。确切地说,懂得如何做事且能认真做事的女人,才更吸引男人。如果说,之前齐麟只是认可沈安若,那今日过后,他已有了九分爱慕。走入王府的齐麟很欣慰,虽依旧冷颜,但,心底已无比温暖。——他终是等来了想要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尽管,这人有些笨,心却很坚韧。很多时候,我们身边不一定要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孙悟空,能有一匹任劳任怨、始终愿驮着我们前行的白龙马便已足够。孙悟空斩妖除魔,免不了会远离,而,白龙马不会,它只会等,且在用生命去等待着。“少主”齐麟回眸,只见丹阙小步凑上,恭敬一揖。这位名叫丹阙的女将,齐麟对其并没有太多关注。因为,她是十八女将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十八女将中最不显眼的一人。不仅如此,她几乎没单独面见过齐麟,不知是不爱说话,还是真就不爱表现。齐麟侧臂一迎,招呼丹阙坐于石凳,随之轻放手中瓷罐,才命下人备来了茶水和糕点。“王府的茶水,没什么特别之处,自比不上桥头老翁家的茶香,但,安若却很喜欢府中的糕点。你也尝尝吧。”丹阙闻言,呆滞了一下眸光,极慢地抬起手臂,捏起一块糕点,又顿了顿。她没有咬下去,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齐麟,“少主,有一事丹阙觉得十分可疑,反复琢磨后,还是觉得应该告知少主。”齐麟微微扬起嘴角,无言。他渐渐端正身形,朝王府门外看去。——此刻,他的王妃还在王府门前迟疑不定,仿佛直接入府有失礼仪,可又不知该如何向百姓解释今日宫中一事。——齐麟很享受这一幕,怎么说呢,就是沈安若越想顾全他的颜面,就表明沈安若越在乎他。沈安若越是在乎他,他就越感到满足,且还有一种想看沈安若出糗或想去逗一逗沈安若的想法。——眼下,纵使沈安若腹有百语,心有千绪,面对百姓也绝表达不出只言片语来。她还在权衡,却又不想欺骗不愿离去的百姓,终是回正身子,朝众百姓躬身一拜,久久不起。“人啊,终是不能太在乎他人眼光,否则,就成了“四不像”。犹犹豫豫,辗转不定,失了自己,还未必就能找到符合他人心意的做法。”“所以,你想与本王说什么,直言便可。很多事呢也是不容犹豫的,大到会贻误战机,小到会害人性命。既感事中有疑,不管对错,皆可大胆表述。”他的前一句话是感叹,他的后一句话则是说与丹阙听的。丹阙的眸光几番躲闪后,突得定眸道:“少主,陶杰及其家眷的尸身不见了若按少主的谋划,陶杰与其家眷的尸身最迟也能在案发后的第二日被人发现,可他们的尸身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到任何踪迹。”“我觉得这其中应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我也曾将此事告知过云镜姐,云镜姐说:人间蒸发只会比见到尸骨更可怕,不会影响少主想要的结果的。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有人会利用陶杰等人的死,另做文章。”齐麟看着慌乱不安的丹阙,淡淡一笑,“好,本王知道了。”丹阙一怔,瞬间铁青了脸色,她又怎能想到自己紧张兮兮地说了一大通,竟只得到齐麟如此清淡的回应。她欲站起身子——话已说完,也应离去。然,她又想再强调下此事的严重性,索性,她那微起的身子又落于石凳,侧眸攥起了衣缕。良久过后,齐麟才又缓慢道:“云镜错了,错在以往的经验上,也错在自有的结论上。”“成长与处事经验虽能健全一人心智,却也容易被自身老道的认知所限制住。其实,本王想要的结果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便是让世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伤了齐家人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人间蒸发固然可怕,却也留下了悬疑。有悬疑也就有了不确定性,也就是说,陶杰与其家眷可以是人间蒸发,也可以是逃脱躲藏了起来。而我要的,却是最直观的教训。”他突得眸光发亮,又猛地问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那个写有“镇北王亲诛”的木牌和本王特意留下的玉佩,是不是也不见了?”丹阙用力点着头,“是的,少主。无论是写有“镇北王亲诛”的木牌,还是少主您留下的那块随身玉佩,都极有可能成为日后陷害少主的物证。”“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会毁尸灭迹,陶杰尚在之时,并无仇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那谁又会如此痛恨陶杰呢?或许,对方想要的只是少主您留下的木牌和玉佩,好将更恶毒的凶案嫁祸在少主身上。”齐麟,轻声回道:“嫁祸这种事,向来是信者自信,不信者猜疑;容易嫁祸,又不易嫁祸。关键要看,想要怎样的效果,又想做给谁看。正如你们十八女将,无论是否被嫁祸,或是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在我这儿都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如若换到他人身上,恐也会生出将你们碎尸万段的心思。”,!“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让陶杰及其家眷的尸身消失,是为了帮本王?”丹阙睁大了眸子,一脸难以置信道:“帮少主?在这景都城内谁会帮少主呢?对方又是何用意呢?”齐麟,柔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维方式,要按正常思维来讲,本王一入景都便当众杀了林烁,如今连城内的商贾都不放过,且还要赶尽杀绝。这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本王狠毒至极,如同恶魔。能使得陶杰及其家眷的尸身人间蒸发,是不是也就能隐藏下本王的这一恶行了?”“至于,用意本王虽不知对方出于何种心理,但,本王依旧不想辜负一人的善意。当然,是不是善意,也要看本王留下的木牌和玉佩会不会再次出现”丹阙,迟疑道:“那少主眼下我们要做些什么?”齐麟的眸光渐冷,似有寒光闪动,“看来,张显宁是活不成了。”丹阙,紧眉道:“少主要杀死国舅张显宁吗?莫不是,少主要替王妃的生母报仇?”齐麟,沉声道:“张显宁本不用死,有他在,本王也能在这景都城内更飞扬跋扈些。怎奈,立威这种事,总要找一个厉害的角色,否则,又怎会有人怕你呢?本王呢在这景都城内也着实没有什么仇家,不如就拿张显宁动刀吧。”丹阙猛地起身,倾身拜道:“还请少主下令。丹阙必能诛杀国舅张显宁,不辱使命。”齐麟轻轻捏起一块糕点,放在丹阙的盘中,“安若最:()厥木惟乔厥草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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