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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珩知被扶住了,白知夏松口气,就瞧见了正扶着袁珩知的云隐。
云隐下意识心虚,眼神避了避,徒劳的解释:
“我,我路过。”
这种荒僻之地还能路过,云隐冷汗都下来了。白知夏的眼神里探究并不太浓,却带着让他忖不出的意味。
白知夏越看他越心虚,她看一眼袁珩知,与云隐道:
“烦请小将军告知袁家。”
完犊子!
白知夏叫他小将军,这显然是勘破他身份了。云隐嗫喏道:
“我,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就是了。”
“实,实话是什么……”
白知夏差点忘了,云隐可是个实心眼的,那时候恨的要命,现在看起来却蠢的让人想笑:
“撞见袁公子晕倒,知会袁府来接走袁公子。”
“哎,哎。”
转角处捂着嘴哭的袁夫人这时候戳戳跟来的婆子,那婆子立刻扬声道:
“找着没?哎呀六爷这是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个人了呀……”
她从后头拽了两个小厮满脸急色跑出去,见了白知夏几人大惊失色的样子。
袁夫人见接着袁珩知了,帕子捂着脸先往回走了。身边嬷嬷紧紧扶着,也是一脸戚戚。
袁家人找来的太是时候了,很难不叫白知夏怀疑。她看着一行人匆匆走远,云隐还一头冷汗旁边站着,几次偷看后嗫喏道:
“属,我,我先走了。”
“多谢小将军了。”
白知夏淡淡道谢,这声小将军让云隐又是一个激灵。
白知夏实在累极了。
这一日且不说奔波,陆晏与袁珩知都叫她吃了好大一惊,她有气无力回去,就赖在舒心堂,一直等到吃了饭才回去,洗漱更衣后倒下就睡着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往舒心堂请安见了白崇,白崇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道:
“你见过袁六郎了吧。”
“嗯。”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崇见到的袁珩知如心魔爆发的困兽,把自己困的疯狂濒死,叫人骇然。白知夏回想昨日袁珩知所说的寥寥几句,实在露出了太多内情。她摇了摇头:
“就是,那日在戏楼撞见当初撞破他身份的人,那个人也是传出不堪流言的人。想是触动了他,才会那般。”
白崇脸色沉沉,那样的人委实不堪。
兄妹正悄悄说话,门上就来通传:
“太太,袁家送了好些礼来,说是谢咱们姑娘昨日救助袁公子。”
范氏知道这事,昨儿白知夏回来便与她说了,只觉着袁家实在客气,邻里邻居的,正想让把东西送去白知夏院子,又一个门上小厮气喘吁吁跑来:
“太太,晋王府也送了好些礼来,还递了帖子,说是晋王稍后来拜访。国公爷已然往前院儿去了,叫开了正厅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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