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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尽管苏绾栀对陆思凡的死有些不快，但她还是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子，去告诉林卿卿这个消息。

“林先生死了？”林卿卿听到消息，脸上骤然失去血色，“母亲，这不是在骗我吗？”

难道是林府知道她的计划，于是先下手为强？

可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牧紫嫣也在一旁讶异，但她思考的事情要比林卿卿心中想的多一些。

苏绾栀面露痛惜，抚摸林卿卿的额发：“卿卿，母亲再给你寻一个好先生来。”

苏绾栀没有直接回答，但是林卿卿已经明白，陆思凡确实是死了。

“母亲，陆先生是怎么走的？”林卿卿问道，陆思凡年轻体壮，他们在偏院离开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是不是有人对他下了杀手。

牧紫嫣被关在林府出不去，心中也好奇，凑近去听。

“是上吊自缢，”苏绾栀轻描淡写地回答，“书童发现了他留下的遗书，说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良心难安。”

她边说边看林卿卿的脸色，其实遗书中写得更露骨，说自己与林府小姐有不伦之情，为天地所不容。

她要看看林卿卿是否对陆思凡用情至深。

林卿卿听到怔住，也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也不禁后悔当时的冲动。

“难道是因为我吗？”林卿卿颤抖着问，“母亲，我……我说我心悦于他……”

苏绾栀心道果然如此，她现在由衷地希望陆思凡能再活过来。陆思凡家境普通，容易控制，还和林卿卿两情相悦，两人成亲后，林卿卿既能离开林府，她还能获得一个成人良缘的美名，岂不一箭双雕。

苏绾栀惋惜地叹气，把林卿卿搂住：“唉，我可怜的女儿，咱们以后把他忘记吧，日后娘再给你相看个好人家。”

“娘，我晓得。”林卿卿也泪眼婆娑地扑进苏绾栀怀中，一边暗自观察苏绾栀的表情。

这件事应该与苏绾栀无关。

“不过，眼下人多口杂，相看人家的事还得推迟些时日。”苏绾栀道。

林卿卿懂事地点头：“卿卿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母亲。”

“孩子，我也不想。”

……

牧紫嫣看着两人深情互演，不由地瞠目结舌。

若是放到前世，她俩高低得提名金花奖影后。

两人演了一会儿，终究是林卿卿年纪小，体力不支，最先退场。

苏绾栀看她睡下，悄悄离开偏院，牧紫嫣也赶紧跟上。

“夫人，陆思凡的书童找来了。”刘嬷嬷上前禀告。

书童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跪在房间中瑟瑟发抖，似乎收到了很大的惊吓。

刘嬷嬷见苏绾栀已经坐在主位，便开口问道：“你把当日见到的情形再一五一十地给我们夫人说一遍。”

书童这些天被官差和陆家的人问过很多遍这个问题，于是没多回忆就张口说道。

“那日清晨，我去叫先生起床……”

“先生，该醒醒，已经卯时三刻了。”书童把接好清水的盆子放到门口的面盆架上，拉起床边的帘子。

陆思凡闻言睁眼起身，对书童道：“今天早饭是什么？”

书童一边服侍陆思凡穿衣，一边回答：“我娘今早蒸了菜包子，还有小米粥。”

陆思凡点头，又说：“好久没有吃巷尾早餐铺的咸鸭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