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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苗你干嘛!快松开!”季晏棠叫唤道。
陈南树不仅不放开,反而还又打了个结,这下季晏棠就牢牢地被绑住不能动了。
季晏棠两脚乱扑腾,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原地蛄蛹。
“陈树苗你反天了你!”
陈南树眼里有隐隐地笑意,“小北,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快点松开我!”
季晏棠腿长,一脚蹬掉了放在台上的饮料,橙汁洒到了陈南树的身上。
陈南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而是从柜子里又新拿了身衣服穿。
手抓住衣摆往上掀,精壮的肌肉线条就展现在季晏棠眼前。
季晏棠看的两眼发直,不再闹腾了。
陈南树换到一半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小流氓在看,他一低头,果然对上季晏棠瞪的溜圆的眼睛。
陈南树有些不好意思,他拿下搭在晾衣杆上的毛巾遮在了季晏棠的脸上。
“陈树苗你把毛巾拿走!”毛巾下的脸气急败坏,“早让我看光了你遮什么遮!”
陈南树默默摘掉助听器,选择性忽略掉一些声音。
季晏棠闹腾了一会儿就累了,盖在脸上的毛巾迟迟没有拿下来,罩在眼睛上形成了天然的眼罩,因为感冒身体本来就不适,渐渐地他睡着了。
叫醒他的是鞭炮声,噼里啪啦短促地响了一阵,之后便是陈南树低低的说话声。
脸上的毛巾已经被人拿掉,捆绑在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房间没开灯,现下屋里昏暗。
“衣服她穿着还合身吗?麻烦你费心多照顾我妈了嗯,过一阵子我们会过去看她”
季晏棠听了一会儿,知道陈南树是在给照顾林秀芬的护工打电话,他这才想起他们俩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林秀芬自己过年,实在不像话。
他总这么自私。季晏棠心里泛起愧疚之情,烦躁之际外面又传来阵阵鞭炮声,放鞭炮的人家像是离得很近,鞭炮声就像是在自家门前放的一样响。
这会儿陈南树打完电话,看见季晏棠醒了,轻声问:“小北,你睡醒了。”
季晏棠两根眉毛揪在一处,抱怨了句:“好吵。”
陈南树被季晏棠的孩子气逗笑,“过年就是这样的,等初五迎财神的时候大清早就得放呢。”
季晏棠哼了声,抬手捂住了耳朵。
陈南树倒了杯热水走到季晏棠身边坐下,他把季晏棠扶起来喂水给他喝。
季晏棠是真渴了,睡了许久,炕又让陈南树烧的很热,他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水。
“小北,晚上咱们吃小鸡炖蘑菇成不?”陈南树和季晏棠商量道。
“你上哪买的鸡。”
“不算买的,前院的桂兰婶知道咱们回来了,下午过来给送的鸡肉,我给钱,婶子不收,最后推推拉拉的才让她收下了。”陈南树说着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他们回来都没给桂兰婶买什么东西。
季晏棠记得桂兰婶,她家和陈家处的好,两家以前没少互相送吃的喝的,来往密切。
“桂兰婶来你怎么不叫我?”季晏棠埋怨道。
“看你睡得香,我们就没打扰你。不过没关系,明天桂兰婶家办婚礼,邀请咱们过去,到时候见也一样。”陈南树说。
季晏棠来了精神,“办婚礼?他家儿子不是比我们还小?”
当年他俩高三的时候,桂兰婶的儿子王玉泉也才上高一,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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