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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脚步声,一把黑伞遮住了风雨。
于清溏转头,“台长,您怎么在这儿?”
廖文峰:“台里的王牌都在加班,我怎么敢不以身作则?”
于清溏笑笑,“您别取笑我了。”
廖文峰:“没开车?”
于清溏:“嗯,我打车。”
廖文峰给了个眼神:“我送你。”
“不用,我家挺近的。”
“搬家了?”
于清溏:“和我先生住一起。”
廖文峰的目光沉了点,“你先生应该不介意领导送你回家吧?”
“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是真的不用。”
廖文峰:“清溏,这么拒绝领导,是不是有点……”
氙灯明亮刺眼,车主应该是有意为之,用光把两人之间打通,像是强行拉出的警戒线。
徐柏樟从车里出来,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于清溏,把人从黑伞里拖走,搂入风雪里,送进副驾驶。
车内有暖风,还有莫扎特钢琴曲。
快到家于清溏才开口,“你怎么还没睡?”
徐柏樟作息非常规律,有次晚上十点,于清溏想邀他看电影,发现隔壁的灯都黑了。
“接你回家。”徐柏樟目视前方,像个没感情的机器。
于清溏:“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徐柏樟:“发消息了,你没回。”
于清溏低头,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和一条未接电话。
电话是半小时前打的,短信一条是晚上八点,另一条是一个小时前,说车停在电视台对面。
“抱歉,最近在策划新栏目,忙过头了。”
徐柏樟“嗯”了一声,冷冷的猜不出情绪。
他应该不至于为没回消息的事生气,所以,于清溏猜测,“吃醋了?”
“一点点。”徐柏樟踩了脚油门。
于清溏:“我以为你会说没有。”
这种直白的问题,不承认是最礼貌或是最保留面子的回答。
车速又快了点,徐柏樟说:“可能比一点再多一点。”
“他是我台长,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越距。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上他的车。”
于清溏绝对坦诚,他所说的也都是他心里想的。至于台里的谣言,于清溏没提,是不想给徐柏樟添堵。
“嗯,我知道了。”
徐柏樟里面穿着居家服,表情看不出破绽,但就行为来说,他似乎出来得很急,眼镜也没戴。
于清溏歪着头,仔细欣赏他,“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
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有点不搭,但也算不上讨厌,徐柏樟眉梢抖了下,“怎么个可爱法?”
“就是……”于清溏斟酌两秒,“还想再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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