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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那县中的小吏便过来给罗用丈量土地。几名吏员行到罗家院子外头的时候,只见那院子里人进人出热闹非常,村人们挑着一筐筐的热豆腐进去罗家院子,然后又挑着空担子出来,一个个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春耕过后,西坡村又进入了一个做豆腐的季节。“三郎这是要做腐乳?”吏员们避开挑担的村人,行入院中,看到那罗三郎正与一个老汉说话,便笑着问他道。罗用见到来人,也知他们应是来给自己划地的,于是也笑着迎了过来:“可不是,家里头原先那些腐乳,前些时候都拿去换了羊毛,眼下仓里都空了,这几日村人得空,便向他们订了些豆腐来做腐乳。”“三郎高义,圣人又有赏赐,文书已到县中,县令着我几人前来与三郎划地。”那几名吏员在罗用面前也表现得相当有礼。“乡下小儿,全赖圣人厚爱。”罗用不敢居功。将几位吏员迎到厅堂之中,又让彭二去做了一锅馎饦过来:“几位先垫垫肚子,待量完了土地,咱再去那许家客舍吃饭。”“自然是正事要紧。”从离石县到西坡村也有好几个钟头的路程,这些人这时候肚子确实也是饿了,所以也就没客气,各自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就在彭二给他们煮馎饦的工夫,这几人已经对罗用说了眼下西坡村这一带的土地情况,基本上靠村子较近的土地都已经被分完了,罗用这五顷良田,肯定就得往远了去。远一些的地方,有两块土地较为合适,一个是在去往离石县的方向,距离他们村子颇远,走路都要两刻钟以上。另外一块地在反方向,西坡村后面再过去,走路约莫一刻钟能到。待那几名吏员各自吃完了一碗馎饦,罗用也已经拿定了主意:“我还得要离石县方向那块地。”“我几个也是觉得那块地更好,虽离西坡村稍远些,但就在去往离石县城的路边上,往来方便。”一个大胡子吏员抹了抹嘴,言道。既已说定,几人这便起身出了罗家院子,前去划地。在经过许家客舍的时候,罗用进去订了一桌饭食:“要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炖羊肉,两盘饺子,一盘枣豆糕,另外再来两个新鲜菜蔬,一个凉拌菜。”这一次总共来了四个吏员,加上罗用也就五个,许家客舍的菜肴分量很足,点这几个已经很够吃了。这年头的人吃饭很少有剩下的,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困难年代过来的,所以普遍都很节俭,当今天子亦不喜铺张,社会上也没有多少奢靡之气。听到罗用点的那几样菜式,几名吏员面上俱是带有笑意,这许家客舍的规模档次虽然比不上城中几家大客舍,但这里有几道菜却相当出名。前些时候,许家客舍出了一道鱼香肉丝,一时间城中的酒肆客舍竞相仿制,确实也有做得不错的,但那罗大娘两口子所卖的角子和枣豆糕,别人却是学不会,怎么做都做不出他家的滋味。这几日,听闻那羊油也可制肥皂,一时间收购羊油的商贾众多,城里城外,一下子杀了许多山羊,然后那羊肉的价钱就掉下来了。就在这当口,许家客舍又推出一道红炖羊肉,那滋味着实不错,城里又有跟着学的,吃的人多了,那羊肉的价钱慢慢也就上去了,那羊肉又能卖钱,羊油又能卖钱,许多家里养了山羊的农户,近来就都没少挣钱。“三郎,这五顷田地,你打算种些甚?”出了许家客舍,几人一路往那一片田地的所在地行去。“今年却是有些晚了,人手也是不足,不如就先放些山羊养着吧。”别说今年,就算是明年后年,罗用也种不完这么多田地,就是不知道上边那一位得知罗用把他赏赐的农田当做草场用来放养以后,会不会不高兴。不过当今这位天子也不是气量狭小之辈,而且特别看重名声,一般没什么大事,他应该也不会来寻罗用的不痛快。罗用反正就是老老实实种自己的地,做自己的小买卖,从来没想过要跳反搞事,但他也不会战战兢兢整日瞧人脸色。罗用这回新得的这五顷田地,整体比较肥沃,虽然目前看起来是荒地,但从前也是耕作过的,罗用拨开杂草看了看,都是细细的泥土,不见什么石块。距离这片土地不远处有一个溪涧,罗用寻思着,将来可以从那边挖一条水沟过来。这一整片的土地,丈量起来就要比上回快得多,将那五顷土地量出来,然后又打上木桩作为标记,这地就算是划好了。做完了正事,这行人一派轻松地前往许家客舍吃饭,许家人见他们来了,从厨房里将一道道热菜端了出来,不多时便摆了满桌。林五郎又端着两盘刚出锅的饺子摆到桌面上:“刚才远远见你们回来了,才下锅去煮的角子,这还热着呢。”“这角子好,在城里头有钱也吃不着。”几位吏员一看这两大盘白花花的大饺子,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也没谁跟罗用客气,当即便挥着筷子吃起来。,!“恭贺三郎,听闻圣人又有赏赐。”这时候也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厅堂里面不少人,其中有一些是目前住在许家客舍的商贾,另外还有一些纯粹就是过来打牙祭的,若是觉得菜肴可口,常常也不着急走,几个友人一起,随便在这里住个几天,吃过瘾了再说。“仰赖圣人厚爱。”罗用还是这句话。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有些人当面给他道喜,背地里都在看他笑话呢,说他巴巴献了一个皂方上去,结果圣人就给他赏了五顷田地。那皂方若是不献出去,凭借做肥皂的买卖,要挣那五顷良田并非难事,怎么看,这棺材板儿这回都是做了一笔赔本买卖,有些人甚至猜测说圣人不喜罗三郎,至于原因,那谁说得清楚。“新得这五顷良田,三郎打算种些甚?”厅中有人问罗用道。“一时也耕不完,我打算先养一群羊。”罗用随口说着,也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口中,同桌这几位爷吃得豪放,转眼两盘饺子就要见底,他好歹也要捞一个尝尝味儿。“三郎打算养多少羊?”当即又有人问道。“这么多田地,怎么都要养个几百一千头羊的吧。”罗用口里嚼着饺子,含糊道。“还是不要养那么多为好。”厅中有人好心劝道:“眼下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你那么多地要养一千头羊,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一旦进入冬季,那地里的草都干枯了,你要拿什么东西去喂养那样多的山羊?”这其实也是一个让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十分头疼的问题,冬季下起了大雪,草原上没有牧草可以喂养牛羊,他们就只好将这些牲畜屠宰,要不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饿死,而在这种情况下屠宰的牲畜,往往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足下所言甚是。”罗用咽下口中的饺子,笑着对那人说道:“冬季牧草不足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我就打算把这些羊劁过以后再养,希望它们能够长得快一些,入冬便能屠宰。”“你要劁羊?”当地人现在普遍已经对劁猪一事有所了解,却没人想过要把这山羊也给劁了。“我打算试试看。”罗用说着,又问厅中众人道:“我听闻有一种名叫苜蓿的牧草,用来饲养牲畜甚好,只是在本地却从未见过,不知那草种要从何处购买?”“你是说蓿草?”角落里的一个中年商贾接话道。“应就是那蓿草了。”罗用猜想那蓿草应该是苜蓿的别名。“那蓿草乃是当年张公出使西域的时候,从那大宛国引入中原,现如今在各地马场以及长安等地皆有种植。”那边又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言道。观这人面貌衣着,再听他说话的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商贾,很有可能是出来访友游春的,亦或者是近来听闻了离石县的各种传说,专门跑过来看究竟的,最近这样的人也有不少。“我欲买些草种回来种植,足下可知何处能够买得?”罗用遥遥向他拱了拱手。“三郎若要草种,我可帮你弄来。”不待那人说话,一旁另有商贾言道。“价钱几何?”罗用问他。“一斗草籽与一斗粟米同价。”那人答道。一斗草籽与一斗粟米同价,听起来好像也不算太便宜,但这东西他们本地没有啊,就算不要成本,光是运输费用也要不少了。“只要你能让我免于排队,三次即可。”对方随即补充道。罗三郎这里的东西确实也都是价廉物美的,就是每次都要排队,忒耽误事。“诶,不过就是一些苜蓿种子,也敢开这海口,三郎,那苜蓿种子我也能给你弄来,你现在就把我那批货出了,我明日启程,半月之内就把种子送到你家里去。”厅中马上又有其他人出言道。“善!”罗用很高兴,一口就答应了:“等一会儿吃完饭,就去把你那批货出了。”一时间厅堂之中便十分热闹起来,不少人都喊着说自己也能弄来苜蓿种子,罗用从炕上下来,站在厅中向众人拱手道:“那蓿草的种子,我倒也要不了许多,不过诸位以后若是见着其他离石当地没有的种子,倒是可以少少带一些过来与我,我虽出不起什么大价钱,免一两次排队的事情,却还是可以办到的,最多过后再熬夜赶一赶工。”因有那阎六郎的前车之鉴,罗用也怕再被人放鸽子,误了种草的时节。所以这回这些牧草种子,就被他分成两批购买,分别由两个商贾负责,好歹比一个人保险,若是这两人同时都放他鸽子,那罗用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眼光太差。当天晚上,罗用就把这两个商贾的货给出了,为了填上这个窟窿,避免引发后面那些排队的人的不满,罗用紧跟着又熬了两个通宵。对于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来说,偶尔熬个通宵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再说家里还有二娘她们呢,白天可以把事情交给她们做,肥皂也交给她们去做,罗用补眠,晚上二娘她们睡觉的时候,罗用一个人熬夜做肥皂。不多久,罗三郎正在收集种子的消息,便跟随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贾们的脚步传播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李二:罗棺材板儿这是打算要老老实实种地了?罗三:陛下,我空间里头好多种子,硬是不知道怎么拿出来,可愁死我了。:()南北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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