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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童呆呆地站在床边,头一次见薑娩病成这样,用手比划:【嫂嫂,严重吗?】
若隻是身子上的病那还好,怕就怕,薑氏这病是心头上的。
他拍瞭一下谢童的头,隻让她赶紧去找人。兄妹两人刚走到院子,外头梁总旗带著几个人就来到瞭谢傢门口。
看到谢翊兄妹,梁总旗得意地一笑,冲跟著他的几个军户说:“拿下!”
那几个军户破门而入,走到谢翊身边,扣住瞭他的双手。
谢翊被两个人紧紧扣著双手,目光落在梁总旗身上,问:“总旗这是何意?”
“我奉高百户之令,捉拿逃兵谢翊。”
谢翊失笑:“逃兵?总旗莫要给谢某冠上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
“是不是无中生有,到卫所再说吧,带走!”
扣住谢翊的两个军户押著他要走,谢翊双腿站定,一步也不动摇。他知道高百户会找麻烦,隻是没想到麻烦会来得这麽快。
偏偏现在薑娩烧得这麽严重。
梁总旗看到谢翊的反应,朗声问:“谢翊,你要抗令不成?”
“我知总旗急著给我定罪,我谢翊既然回来瞭,人就跑不瞭,也要给我些时间交代一下傢中的事吧?”
梁总旗冷哼一声,冲两个军户挥瞭挥手,二人便放开瞭谢翊。
谢翊在谢童耳边叮嘱瞭一些话,小傢伙担忧地望著兄长,他说瞭声“听话”后,又转身对梁总旗道:“走吧。”
谢翊跟著梁总旗一行人去瞭高百户的营帐。
因鞑子来犯,百户所迁出瞭人手驻守周边的村子,整个百户所的军户都不必再去驻地修路。高百户终于又拿出瞭以前在卫所裡的架势。
走进营帐,就见他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左右踱步。谢翊和高百户面对面而立,高百户眯瞭眯眼,眼前的谢翊毫不畏惧,似是猜到他会做什麽又不低头,顿时心中一火,指著谢翊道:“大胆谢翊,违反军令,还不跪下!”
谢翊:“敢问百户,我为何要跪?”
“擅离职守,私拿卫所马匹,你还敢问为何要跪!”
谢翊嗤笑一声:“恕属下愚钝,竟不知道是何时擅离职守,私拿卫所马匹,请百户指点。”
“你……”高百户登时被气笑瞭,“谢翊,你别在我面前装糊涂!我派你驻守宋傢庄,没我命令,你擅自带人撤离,回来后不但不向上级複明,还抢瞭马匹不知去往何处,竟敢还大言不惭地说不知道!”
谢翊冲高百户拱瞭拱手,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可说话的内容,一点也感觉不到谦逊,“百户是不是记错瞭,我在宋傢庄并非是去驻守,而是受罚屯种。鞑子突然来袭,我等守卫宋傢庄,俘虏鞑子,理应有功,百户为何一言不提。至于……所谓卫所的马匹,也是我等抓获鞑子时所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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