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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陈标小小年纪就懂得节俭,倒是让李贞有些心疼了。
以陈标为陈家赚取的钱财数量,哪需要他一个小孩过分节俭?
但陈标坚持如此,李贞只能把换布巾的次数变得勤了一些,让陈标更舒服。
换完布巾,又用温热的帕子给陈标擦了一遍脸、手、胳膊后,李贞继续道:“标儿,你要对国瑞多一些信心。他只在你面前很憨厚,在外面很精明。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受朱大帅信任?”
陈标被李贞说服了:“好吧,或许是我多想了。或许朱大帅不会这么小气。”
陈标活动好身体,继续提笔写大明特色的井田制提纲。
像个泥人一样的朱元璋回到了暂时的家。
在他身后,同样像个泥人的徐达走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撞树上。
朱元璋抱怨:“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精神恍惚?挖地的时候,锄头都飞出去了,差点砸到我。”
徐达努力睁大着眼睛:“老大,我为什么精神恍惚,你不是最明白吗?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今天精力还能这么充沛?”
昨晚上朱元璋拉着他在院子里唠叨了半晌,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被朱元璋拉去干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徐达真的不明白,大家不都会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吗?
朱元璋道:“你就是平时睡多了,才越来越懒。”
徐达道:“……我昨晚还没睡到两个时辰!”
朱元璋道:“你都睡了两个时辰!还不够吗?!”
徐达:“……不够,就是不够,我要回去睡觉,老大你随意。”
说完徐达就想跑。
朱元璋拽住徐达的衣袖:“跑什么跑?懒死你算了。先跟我去见标儿。我和标儿说了你的真实身份。”
徐达勉强打起了精神:“啊?为什么?不对,标儿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这个新名字取得这么不上心,他那么聪明,不该早就知道了吗?”
汤和就罢了,徐大和徐达名字差很多吗?
朱元璋不顾一手的泥,挠了挠头,挠得脑袋更脏:“他信任我们,我们不说,他就不会怀疑。唉,我怎么开始愧疚了?”
徐达道:“愧疚才是应该的。你看标儿天天担心朱大帅砍陈国瑞,都愁瘦了。”
朱元璋道:“放心,现在他已经不是很愁了。我和标儿说,朱大帅要砍功高盖主的人,也是先砍你,等你被砍了,咱们再跑也来得及。”
徐达白了朱元璋一眼:“陈老大,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摊上这么个老大??
我年少的时候就不该去偷那只鸡!不偷那只鸡就不会被地主追,就不会被朱重八救,就不会认朱重八当老大!
但是偷来的鸡味道真香。现在想吃鸡就能吃到,反而没有记忆中那种香味了。
徐达砸吧了一下嘴,道:“老大,既然你让我替你背锅,今天能不能让标儿给我烤鸡吃?上次那个叫花鸡真好吃,可惜鸡腿全被老大你抢了。”
朱元璋骂道:“我儿子给我做的鸡,你还想吃鸡腿?你前两日不才吃了烤鸡吗?还吃?不腻?”
徐达无语:“老大,陈老大,国瑞老大,你说话摸摸良心,我那只烤鸡吃到了嘴里吗?”
朱元璋突然想起来,徐达那只烤鸡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他抢了,尴尬道:“好吧,我问问标儿。”
徐达这才满意道:“老大,你要让我用徐达的身份做什么?”
朱元璋道:“标儿说要搞个新的屯田。你和标儿说,朱大帅把扬州城的事全权交给你,你去推行。唉,确实不能老让陈国瑞出面,否则陈国瑞确实功高盖主,标儿又该愁了。”
徐达没好气道:“啊是是是,陈国瑞不能功高盖主,徐达可以,到时候朱大帅要砍就砍我。”
朱元璋大咧咧道:“放心,等你被砍了,我一定在老家为你立个衣冠冢,领着标儿给你摔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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