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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见齐昱好像霎时间比刚刚略好了一些,并未觉出不妥,反倒露出几分欢喜的笑意:“夫君想叫什么都行。”
“那我叫你安安。”
“都好。”许安安小心翼翼地将药取了一勺递到齐昱嘴边:“来,夫君喝药吧。”
“好吧。”齐昱做出一副迷迷糊糊半死不活的样子张开嘴,余光对上许安安方才烫红的手,当即瞪圆了眼睛清醒道:“你手怎么了?怎么红了这么大一片?”
许安安自来小伤不断早已习惯,自然不觉得什么,涂了药膏后便也忘了包扎,看到齐昱的样子方才觉察,躲不过便轻声说道:“只是方才端药罐子时烫了一下,不妨碍,已然叫硕硕擦了药膏了。”
“你跑去端药罐子做什么?这府上没下人了?倒要让你来做?!来人!”齐昱刚扬声叫了出来,又惊觉不对,随即半真半假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咳嗽起来:“我这嗓子当真……叫不动了……你帮我把他们叫进来,我……我给你做主!”
许安安很是耐心的上前宽慰:“夫君别忙,是妾身听太医说熬药的时候旁边离不得人,火候很是重要。更何况毕竟是夫君的药,妾身自然是要亲力亲为方能放心不是。”
“是吗?”
“嗯。”
“那你疼吗?”
“不疼。”
“你别哄我。”
“不哄你。”
齐昱很是可怜地看了一眼许安安,伸出手:“罢了,你把药给我吧,你手都烫着了,我自己喝就是。”
“没事儿,还是妾身喂您吧。”
“给我。”
“可……夫君身上不疼了?”许安安端着药碗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疼,但是还能忍一下,不比得我心疼你。”齐昱一边说着,一边从许安安的手中端起药碗喝下大半之后冲着许安安咕哝:“可苦了。”
“良药苦口,夫君且忍忍。”许安安转身从食盒里取了蜜饯果子来:“妾身知道药苦,特给夫君准备了些蜜饯果子,想来吃了就没有那么苦了。”
“蜜饯果子?”齐昱扫视了一番眼中划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是虚弱的脑袋一歪:“怎么没有姜糖,我比较爱吃姜糖。”
“妾身不大知道夫君喜欢什么,一会儿就去采买可好?”
“嗯。你就别出去了,随便找个小厮去就是,要容庆楼的,那家糖衣做得极厚,甜。”
“好,妾身记下了。”
“真苦。”齐昱很是委屈地再看了许安安一眼,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许安安接过碗,想着若是知道要吃的,那这病应当是好了大半,当下略放心了一些,抬眼又瞧着齐昱看着自己,平白想到那从前将军府上养的小狼犬,打架赢了回来时总是这般,眼睛水汪汪的,因而想了想,很是熟练地摸了摸齐昱的脑袋,轻声道:“夫君很是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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