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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侯爷,让人给打了。
这忙乱了一夜,在百里侯府,李昶沼脸肿的像猪头,百里侯气得七窍生烟,拉着唐詹就要盘问,天亮时,李昶沼才睁开半只眼,抖着唇喊:“那,那个贱人!”
李昶沼在芙蓉阁下手没轻重,弄死过人,名声一直不大好听,惹下的仇家太多,但他的身份摆在那,没人敢动他,他也经常不带仆从去风月地,怕他爹唠叨。
昨夜是有几个仆从在外等他的,他就让人活生生捆走了。
昨夜刚被套着麻袋绑去陋巷时,李昶沼莫名想到了十几年前挨的那顿打。
十几年前,花信将他狠打一顿,与他说:“你配不上我妹妹。”李昶沼一直耿耿于怀,几次三番给花信使绊子,这个梁子一直结着。
李昶沼正狐疑着,被打了一顿,直到有人喊了声:“别打了!”
他听见男人拧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主子说了,你配不上她。”
反了天了?有没有点新鲜话?
李昶沼被打蒙了,又狠狠挨了一拳,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就咬死了是花府的人。
祝绻昨夜派去的仆从跟了打手一段路,也说亲眼所见打手进了花府。
唐詹听李昶沼指控到花府头上,心尖拔凉。
一个两个都比唐詹官阶高,唐詹连遣人去花府的勇气都没有,见他实在为难,百里侯大手一挥,直接去面见了陛下。
百里侯本来觉得,这都是点鸡毛蒜皮事,花瑟的手段在他看来实在差劲,但不就想要一个妾室的位子,给就给了,如今她不满意,又遣人来揍李昶沼,反了天了?
唐詹出了百里侯府的门,直想狠揍祝绻一顿,也让祝绻变成猪头才好。
祝绻正躲在燕王府,拽着沈昭,解释的口干舌燥:“我只是想救人,我又不知道挨打的是李昶沼啊。这下坏了,百里侯非得扒了花府一层皮,哎呦,燕王妃不会怪我吧?”
沈昭嘴角上扬,但祝绻怎么看都像是嘲讽的笑:“你运气挺好的。”
祝绻一噎,想起自己上回将韩嘉鸿婚事搅黄的事,脸都皱作一团。
祝绻离开燕王府时,恰好在府门遇上了花锦,他满心愧疚,与花锦交代了一番,但花锦面色沉静,在他说完以后才嘀咕了句:“这么快?”
祝绻没懂,又琢磨着怎么表达歉意,但花锦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无论如何,百里侯都会面见陛下的。”
祝绻自责:“早知就不拦架了。”打死李昶沼拉倒。
又看祝绻手忙脚乱赔礼道歉了一阵子,花锦回了房,心想韩嘉鸿速度真够快的,她知道花信揍过李昶沼,李昶沼第一个怀疑的也绝对是花信。花瑟出了事,按家人以往的做法,花锦以为自己要被纠缠几日。
韩嘉鸿办事利索,让她也免去了许多麻烦事。
花锦倚在榻上,见添云推门进来,与添云说:“你遣人再去谢过韩小将军。”
添云却拿着一袋子银两,给花锦递了回来。
这是花锦昨日给韩嘉鸿的,她不信韩嘉鸿平白无故的帮助,有了买卖,心里还舒服点,韩嘉鸿收下她的银两,承诺三日内办好事。
无非就是将人打一顿,韩嘉鸿对这事儿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韩嘉鸿今日晨起,就听说了李昶沼被人揍了的事,他有些懊恼,看来花锦不是只跟他做了买卖。
添云:“您说什么呢?小将军说,此次对不住,事被人抢先一步办了,若还有忙能帮上,一定全力以赴。”
见花锦怔住,添云又补充一句:“小将军也说了,如果把李昶沼从榻上拉起来再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不是韩嘉鸿,那是谁?
吻
宽阔华丽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花锦一路走来,也没人拦她,在推开门前,她听见安公公的声音:“柳侍妾的婢女今日午后擅自离府,奴才已将她手中的信截下,那婢女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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