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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也没工夫生气,说:“以前有过吧,那时候挺小的,九岁还是十岁,闹得不太好看。”
秦易之问:“为什么?”
大概秦易之问的时候语气挺和气的,所以谢祈不知怎的,口头一松,也就说了,“打架了,那时候有个阿姨抱了一只白猫过来,又不管,让猫到处跑,被我那时候的一个朋友逮到弄死了,我看见了,就打他了。”
谢祈语气讥讽起来,“闹大之后,他们反过来诬陷是我弄死了猫,他身上都还有虐猫弄出来的血,那些大人竟也信了。”
后面的他不说,秦易之也明白了,语气松软下来,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信你。”
谢祈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有些心虚,他扭过头去,说:“那你不要这么笃定,我没有很诚实,也会撒谎。”
秦易之一顿,“比如?”
谢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时候缺钱,你妈一意孤行觉得我是你喜欢的人,还说你喜欢了我四年,本来我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给的太多了,我就‘承认’了。”
他说完,看向秦易之,看见秦易之表情阴沉下来,带上了几分刺骨的冷,不由得怔住,喉头干涩,干巴巴地说:“对于这件事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毕竟我确实动了歪心思,而且我还希望你在床上躺久一点,这样我能多赚些钱,以后也有保障。”
说完他有些许懊恼,他心想,他对秦易之其实蛮有好感的,秦易之愿意对他付出,对他家人也好,作为合作伙伴,他诚意十足,在生活之中,也有类似挚友的举动,也有作为兄长的包容和温和,说实话,他这个人真不错了。
范清越说他铁石心肠,其实也没有,他当然能感觉到别人对他的好,但范清越和李思文对他的好,说实话,他以前的朋友也做到过,以前的那些朋友一开始看起来多好,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背刺他,诬陷他。
谢祈从那时候就对朋友的定义变了,也不觉得自己还能再交到什么朋友,范清越和李思文是个意外。
以前的交友情况他从未和范清越和李思文说起,才会让他们有他“骨子里就是冷漠的”这种误解,
而秦易之一开始就不是以朋友的角度靠近他的,而是“伴侣”“老公”到现在“合作伙伴”。
因此谢祈对他的亲近要比朋友来的容易一些,也会担心秦易之对他的印象。
不禁越来越懊恼这种没有必要的坦白,就算有过的阴暗的小心思,也大可不必说出来。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谢祈面无表情着,那双金眸已经暗淡了几分,流露出旁人可以轻易窥见的沮丧和懊恼。
秦易之下颌线紧绷,薄唇在阴影下扯动了一下,语气有些冷硬地说:“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祈听他的声音,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忐忑,“你生气了?”
秦易之语气依旧硬邦邦地说:“没有,没有生气。”
谢祈:“……”
这听起来不像是没有生气啊。
他扭头去看会秦易之,他的脸已经是阴沉冷漠的,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垂下,眉眼都呈现出锐利和冰冷,像是锋利刀片上流淌的寒光,让人畏惧。
不管秦易之偶尔会流露出来的和气与温和,他的长相就是如此冷感且具有压迫感,他心情不悦的时候,流淌出来的冰冷能让人心里结冰。
谢祈住了嘴,没敢再问。
心里对于他们之间的壁垒却是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认知。
他反思自己,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也会对这样的秦易之感到一丝恐惧。
没办法,闭嘴吧。
秦易之也没说话,一路安静地到了酒店。
这显然是一个很高档的酒店,不输谢祈之前去过的金玉酒店,里面同样也是金碧辉煌,只是风格更加大胆一些,也更加欧式,到处都会有小天使的石雕,里面也尽是西方宫殿的修饰。
秦易之带着谢祈交了请帖,便迈入了地上都铺着红毯的酒会大厅。
长桌摆满了各种食物,不过基本都是西餐西点甜点,国内菜系基本没有。
谢祈走进去之后,先是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发现都是西餐点心,稍微让他倒了一下胃口。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正式的场合,吃这些仪态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太大的味道。
有人看见秦易之,眼睛一亮,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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